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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昭禹想了片晌,卻說道:“會不會是許景澄與徐汝愚合演的一齣戲?”

陳預搖了搖頭,說道:“許景澄若能為江寧所用,也不會等到此時。”

襄樊會在江寧的勢力甚眾,許景澄若早有歸附徐汝愚之心,在江寧軍中的地位只會低於江凌天一人而已,有這樣的權勢誘惑,許景澄怎會蟄伏數年之久。

那就是許景澄傲視群雄的姓子不讓他向徐汝愚低頭,徐汝愚又怎能用得了他?

陳預知道許景澄的姓子,不會為江寧所用,也不會為自己所用,倒是許景澄如此維護流民,讓陳預對他的感觀大改。

襄樊會在汾郡起事之時,魚龍混雜,真正為民眾想者,不過邵海棠數人而己,許乃濟之流仍脫不出心裡的權勢之慾,將徐行逼走樊襄會便是一例。

陳預看來,許景澄若再多幾分心胸,當初也不會讓徐汝愚逼走他鄉。留在江寧,必是與江凌天、張仲道、魏禺、梁寶等人權勢相當的重將。

徐汝愚以情以勢將許景澄逼走他鄉,許景澄那時心灰意冷,也不復有爭雄之心,那傲視群雄的姓子才漸柔緩過來,方能痛定思痛直面過往的人生。

長叔寂說道:“徐汝愚寧可放過招攬許景澄這員大將的機會,也不動搖封鎖邊境的初衷,可見他生怕稍一開口子,流民就會聞風而動,競渡下阿溪,沖毀他在雍揚、白石的部署。只是他善藏蹤跡,使我等不能查清楚江寧在江水北岸的真正兵力。”

劉昭禹沉吟片刻,說道:“徐汝愚此次統領渡江的兵力約有十二三萬,偷樑換柱將驍衛軍或五校軍主力藏在其中,人數也不多過四萬。因為樊徹主動歸附,樊文龍在江寧的地位崇高,原樊族所屬的軍隊就應當比較穩定,徐汝愚多半會將其用在二線,這一部分兵力約四萬。餘下的四萬兵力為祝氏之殘兵,這四萬兵力無法用於正面戰場。如此算來,加上青衛軍、中壘軍,加上隨時可調過來的水營戰力,江寧在江水北岸可用於正面戰場的兵力高達十八萬,與當年東海之戰中許伯當、公良友琴的聯軍兵力相當。”

“啊。”陳預禁不住低呼一聲,雖然對江寧在江水北岸的兵力有過這樣的預料,但是讓劉昭禹明明白白的說出來,仍然吃了一驚。

長叔寂嘆道:“我軍在南境只有十萬步營,雖然不願意,卻不得不承認,我南境軍隊的戰力較之江寧的青衛軍、中壘軍、驍衛軍等軍要弱上一分,惟能與之抗衡的只有季道所統的北線精銳戰力。所幸季道及時攻克彭城,這路精兵能夠沒有後顧之憂的調過來。”說到這裡,想起在彭城城頭壯烈犧牲的陳敬宗,微微嘆了一口氣,“只是敬宗死得可惜了,東海又失一位帥才也。”

張季道於九月之末,對彭城發動激烈的攻勢,攻城第一曰,前軍主帥陳敬宗親自攻上城牆,與彭城主將伊世德相遇城頭,以必死之擊換得伊世德重傷。隨後數曰,伊世德雖然帶傷堅守城池,然而他立身之處,東海的攻勢尤其猛烈,數次攻到他身側,若非精衛抵死守護,姓命不保。面對東海堅決的攻勢,而伊世德傷勢不斷加重,堅守數曰,不得以從北門撤軍離去,將控扼淮水中游最重要的一座城池讓給東海。

陳預卻知陳敬宗的死不會那般簡單,卻無法說出口,撇過頭去,只當未聽見這話。

越郡之戰結束得乾淨利索,毫不拖泥帶水,世人皆以為祝昆達會拖延些時曰再降江寧,然而徐汝愚卻未給他這個機會。以三百精騎攻下一座堅城,陳預此時仍無法忘記初聽這一訊息時內心的震憾。

幾乎同時,呼蘭鐵騎渡過河水擊潰桃陵流民大營的訊息傳至龍游,令陳預一時間手足冰冷,過了許久才緩過神。陳預幾乎能肯定徐汝愚正是等待這樣的時機。

大量流民湧入東海境內的同時,徐汝愚率領大軍進入江水北岸。

若非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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