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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能耐的?心裡後悔在元矗面前說了許多他的好話。
元矗神色卻凝重無比,長揖而拜,說道:“請先生教我。”
元拱辰聽元矗用上敬稱,微微一驚,暗道:大兄讓這輕狂徒給唬住了?
秦子卿狂態稍斂,箕坐危巖上,俯視著元矗,說道:“徐汝愚將我擄去江寧,卻予我近觀江寧的機會,瞭解愈深,心裡愈是驚詫,才有這樣的斷言,絕非危言聳聽。我且問你,天下用兵誰能超過徐汝愚?”
元矗說道:“徐汝愚崛起江寧,從無挫折,只不過未遇勁敵也,也不能說他用兵天下第一。”
“不用相遇也能知曉,境界之差也。呼蘭北侵之初,我還以為天下無人能阻得那來去如風的鐵騎,徐汝愚在烏湖佈下一子,我便知道天下能拒呼蘭者,惟江寧也。我卻要問你,呼蘭鐵騎厲害之處何在?”
元拱辰見他居高臨下、姿態倨傲,害怕大兄惱怒,搶先答道:“呼蘭鐵騎侵略如風、衝鋒如割,步營初列陣,鐵騎已馳身前,不能擋也,惟堅壁以守、固城相抗。”
秦子卿搖搖頭,目光在元矗、嵇思勰兩人臉上逡巡不定,說道:“呼蘭入侵幽冀已將騎兵的優勢發揮出一二。數萬鐵騎從太行山西麓迅速迂迴到防守薄弱的幽冀南境,一舉攻克漢陽等地,其後縱深穿插,將幽冀全境切割蠶食,迄今只餘范陽一座孤城。那時徐汝愚人在幽冀,面對遠端奔襲而來的呼蘭鐵騎也無計可施。呼蘭鐵騎從平城出發,越過雁門關,從太行山西麓借道南襲,迂迴到漢陽,行程兩千餘里,沿途遭有十數座隸屬於汾郡荀氏的城池,這種程度的遠端奔襲,試問哪家兵馬能做到,又誰哪家能夠阻擋?”
元拱辰一怔,卻未想到這點上,見元矗、嵇思勰兩人都微微點頭,問道:“秦卿卻說呼蘭鐵騎如何厲害,又與徐汝愚有什麼關係?”
秦子卿微微一笑,說道:“迄今我才發現惟有江寧一家想出對付呼蘭鐵騎的良策來。”
元矗忍不住問道:“是何良策?”
“長弓與勁弩出現之後,騎兵衝鋒陷陣,已不是那麼恐怖,最要緊的還是戰略上的機動姓,惟有這種機動姓才能使快速遠端投放兵力成為現實,也是呼蘭鐵騎讓人最生畏的地方。徐汝愚從崛起之初就不餘遺力的發展水營力量,可見徐汝愚將水營戰艦看成一種可與戰騎相媲美的快速遠端投放兵力的戰略之器。”
元拱辰說道:“然而靖海諸戰之後,江寧已不再發展水營,不僅甘棠水營撤去,雍揚水營的建制也縮減至一萬眾。江寧、雍揚、泉州的船塢也停止大規模建造戰艦。”
秦子卿哂然一笑,說道:“徐汝愚示敵以弱,故計重施,偏偏有人看不透。”
元拱辰老臉一紅,說道:“某卻想不透徐汝愚將戰艦藏到何處了?”
元矗、嵇思勰也有同感,修造各種戰艦的船塢怎麼藏也藏不住的,卻不明白徐汝愚如何示弱。
秦子卿說道:“徐汝愚在泉州、雍揚、甘棠、義安等地重振海航,世家皆知海航之利,趨之若鶩,紛紛出資造船下海。所造之船,皆能拒海寇,姓能不差於尋常戰艦,緊急之時,江寧便能將這些海船徵用。江寧駐軍按常例,步營與水營共駐一處,如江寧、鎮海、蕪州、泉州、鳳陵等地,皆因便於步營兵卒艹習水戰。各家多將戰艦舟船當作渡河之物,而江寧則期待在寬闊的水域上開闢戰場。”
見三人臉上都的驚駭色,秦子卿繼續說道:“江寧養兵之法,別家不能學。便如水營,常制不過五六萬眾,然而數月之間就能擴至十數萬,卻不耗養兵之資。另軍戶、屯田之制,令江寧擁有充足的兵源,演武堂蓄將之制,使江寧能在短時間內將步營擴充倍餘。”稍稍一頓,“乍看江寧較南平為弱,實則已強過南平許多,南平如果還任其坐大,滅亡不過三五年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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