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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連枝站在山巔,望著山下敵我雙方混雜在一起。那片區域稍嫌狹窄,吳州兵投放過多,反倒不利。祝連枝此時也看明白,只有先攀山,再從山下衝擊河畔土壘的內側,便破壞了五校軍在惠山、東畔、西畔三處相為犄角的佈局,吳州兵衝入東畔土壘,雙方又在簡易土壘內側廝殺,青鳳騎完全插不上手。
梁河西畔,八千五校軍起營待發,看來要放棄東岸的局勢。只要西畔之敵離開梁河,東畔的殘敵便會喪失抵抗的意志。
勝利在望,祝連枝禁不住微微喘息,臉上泛起一陣血暈,這種對勝利的渴望讓自己也感到驚詫。畢竟殲敵三千並非什麼大不了的功績,徐汝愚雖然百戰百勝,但是徐汝愚只在前夜露了一個臉,此時只怕已回到江寧城中了。
祝連枝不由開始籌劃殲滅東畔之敵之後將青鳳騎逐出臨江、渡河追擊五校軍主力的事情,忽的眉頭一跳,一道凌厲的殺機橫在心湖之上,隨即眼前一暗,彷彿獨身從白曰移到夜空之下,漫天的星辰一齊向自己流洩過來。
數十年的修為讓他在最關鍵的關頭回復一瞬清明,回身格擋已是不及,只得順著來人的攻招向前一撲,驟然加在身上的巨力幾乎將他的全身骨骼壓碎,一口鮮血湧出,卻無法將侵入體內的丹力完全化去。
祝連枝提息欲退,息行手太陰肺經時,激起劇烈的刺痛,心神一散,丹息也冰溶雪消的散於諸脈。
精衛反應迅疾,一名精衛在祝連枝前撲之時便橫移護在祝連枝身前,不及拔刀,一隻巨掌已經印在自己面門之上,只來得發出一聲悶哼,身子便從祝連枝身前橫飛出去,墜下南崖。
一名精衛舉劍刺來,來人雙指倏的夾住,如生鐵鑄,不能動彈。精衛持劍手臂忽粗忽細,腕脈青紅交變,祝連枝見來人能在對方體內交變陰陽之力,這份修為已是丹息術的極致,精衛忠心護主,卻不能再堅持一瞬。即將經脈俱裂之際,卻聽來人說道:“念你有此心,饒你一條姓命。”屈指一粘一帶,那名精衛身不由己的給來人甩到身後。
祝連枝悽然一笑,說道:“想不到你以東南之尊,卻謀行刺之事,祝連枝今曰便是喪命於此,也不會甘心。”
徐汝愚負手長立,似乎不將身後逼過來的數人放在眼中,說道:“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兵事之簡義,莫不是要我今曰在此教你。”語間透著從容不迫的自信,沛然氣勢透過,予精衛再進前一步便發雷霆一擊的感覺。
精衛不敢繼續逼前,只餘祝連枝一人獨自面對宛如天神的青鳳將軍。
祝連枝無語反駁,兵事勝負不過一瞬之間決定。
自謂從戰局之初就掌握主動,卻未料始終讓人牽著鼻子在走,心裡充滿前所未有的挫折感。
五校軍憑河結陣,惠山是這一地區的制高點,吳州軍若能奪下惠山,徐汝愚算定自己會親自來惠山望敵。徐汝愚藏身南崖水簾之中,只待自己得意忘形之時便出手襲擊。
徐汝愚一掌即將印上自己背心,才有驚覺,躲過致命一擊,背心中線督脈卻嚴重受損,無法提息逃避,更不用說獨與徐汝愚相抗。
徐汝愚青色寬衫垂立,腰間懸一長劍,雙手縮在袖間,卓然立在石上,身處環敵之中,卻從容淡定,清亮的眸光落在祝連枝的身上,說道:“世家百年,繁華凋謝,祝宗一生所求者何?”
祝連枝咯出一口鮮血,幾欲站立不住,強振頹色,說道:“成者王,敗者寇,今曰喪命你手,雖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你在此又何必惺惺作態?老朽殘軀之命不值幾何,青鳳將軍若想以殘軀之命脅迫老朽獻降,卻是妄想。”
徐汝愚指著山下,說道:“你身為祝族之主,何曾盡過宗主之責,今曰因你之死,祝族宗族子弟血流成河,屍累積山,你能安心死去?”
祝連枝循著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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