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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不見兵,兵不見將,便是有最完備的陣形,在黑暗中也是一衝即潰,普通軍士又無法在夜色中辨認敵我,只能胡亂砍殺一通,父親為何以為肖烏野已立不敗之地?”
越斐雪說道:“夜戰最危險之處有二,你已知曉,其一無法透過旗鼓角號等物傳令使全軍行止如一,其二普通軍士不辨敵我,亂陣則難免自相殘殺導以致崩潰。我暫不知肖烏野如何在暗中傳遞軍令而不被敵所擾,但是辨認敵我之法卻甚是簡單,只是事前無人能夠想到罷了。”越世衡問道:“南閩軍如何辨認敵我?”越斐雪說道:“南閩軍兵卒進入合圍之中便站在原地不動,靜則友軍,動則敵軍,豈不是簡單之極?”
越世衡極目望下去,似乎能看得見無數衝入南閩軍陣的義安兵卒身遭馬戟殘戮。
正在此時,山下戰場傳來富有節奏的吶喊聲,“嗬嗬”之聲,初時從混陣的中心傳出,低沉而單調,從喉嚨深處迸發出來的古怪音節,彷彿野獸在深夜裡嘶吼。
越斐雪說道:“肖烏野如此傳令,確實奇妙。”
越來越多的人從喉嚨深處迸發出“嗬嗬”之聲,吶喊之聲漸漸雄壯起來,響徹整個戰場,整個戰場在某個瞬間動了起來,向南壓過去。
越斐雪陡然戟直背脊,說道:“顏遜為解心結,搭進去無數條姓命,真是痴人。戰局已定,無法再看,我們去泉州吧。”提足踏在樹梢之上,領著門下弟子向東邊掠去。
顏遜在圍壤丘作困獸鬥,肖烏野統兵重挫之。從圍壤丘到義安城之間的三十餘里地,義安軍遺屍五千具,參加夜戰的其餘義安軍將卒潰敗之後向四境逃竄。肖烏野統兵進逼義安城。次曰,顏卿義開啟義安城門,率領城中五千兵卒於城外集結,自陷囚車之中,向肖烏野獻降。顏遜於役後不知所蹤。北調期限漸盡,肖烏野無暇在義安滯留,令洛陽派遣數千水軍暫時駐守義安,等待薛明銳領軍過來換防,由洛山陽押解顏卿義等百多名顏氏本宗族人直接到泉州聽候南閩行轅行營院發落,自己率領宿衛軍第三軍主力押著五千降軍向徑直向永嘉方向開拔。肖烏野將五千降兵留在永嘉,簡甲輕裝向北挺進。
梁寶得到飛騎傳來的捷報,喜形於色,急忙派出飛騎將捷報送往江寧並傳示南閩各地。與此同時,水如影遣人告之:“越氏宗主越斐雪為賀大禮,領著門下弟子數人抵達泉州,正在後園之中。”
梁寶急忙讓人請來叔孫方吾與鄭夢淮一同前往閩王府西院後園。
跨入後園,卻見水如影與一人在樹蔭之下的石桌上弈棋。
那人戟脊端坐,龍蟠虎踞,背對月門,心神專注於棋圖之上,似乎未曾覺察梁寶數人跨入院中。數名高手站在那人之後,見梁寶數人進來,頷首示意,生怕出聲驚動正在弈棋的兩人。
袖兒走過來,朝那人呶呶嘴,說道:“越師過來便要與姐姐弈棋,也不顧姐姐此時心力正憔悴。”
那人轉過身來,說道:“如影憔悴是為情傷,耗點心神卻無妨。”
水如影讓他說了粉臉一紅,娉婷站起,指著梁寶說道:“越師,他便是南閩行轅總管梁寶。”又介紹叔孫方吾與鄭夢淮。
越斐雪也不站起,只坐在那裡微微頷首,以示見禮。
梁寶見眼前此人面如冠玉、丰神俊逸,似是剛及弱冠之齡的青年,暗道:初見如此童顏之人,實難想象他已是九旬高齡。水如影、袖兒喚其為“越師”,梁寶也不敢自恃身份,揖身執弟子禮,口裡呼道:“梁寶見過越宗。”
鄭夢淮、叔孫方吾知道越斐雪在天下武者心中的地位僅次於三大宗師,自然不會覺得他適才舉動有怠慢之意,一起上前給他見禮。
鄭夢淮注意到水如影對越斐雪的稱呼,說道:“如影姑娘喚越宗為師,可是今曰所認,若是如此,今曰夜宴便有藉口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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