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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民三萬,幼童千餘販賣為奴,零落四方。
江翼側頭窺了一眼迦葉,見他臉色沉鬱,暗道:這名少年是否還能記得當年事?心裡藏著疑問,卻不忍心問出口。
燕然在青衫老者懷裡聽了倒是興致盎然,歪著腦袋問道:“白山龍象力豈不是一門極厲害的武學?”
尋常武夫兩膀子也能在驟然之間暴發出五六百斤的氣力,江翼見迦葉強開朧月弓右臂也給震傷,便想白山龍象力即使高深,也相當有限。
眾人在居延澤停了一夜,次曰沿著居延澤東岸往南行走。
居延東澤略小於西澤,仍有百里方圓的水域,水波浩渺,一望無涯,只是百年前的城垣、亭燧已廢,萬頃良田復為草木雜生之所,讓人望之感慨。
迦葉正要告別眾人獨自離去之時,北面出現跋野人遊騎的身影,更遠處傳來隱隱的吹角,似有更多的跋野騎兵綴在後面。
迦葉知道跋野人不敢逼近,乃是懾於白髮老者的餘威。若是一路隨行,勢必要到張掖城才分開。想到自己的奴兵身份,迦葉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迦葉也為綴在後面的胡騎憂心,暗道:人的修為再高,也不能與百戰精銳之師抗衡。越仕等人也是如此,都將兵刃橫在身前,以備突然。青衫老者淡然如常,不為後面的胡騎所擾,白髮老者一臉冷峻,卻有幾分惱怒,伸手問迦葉要朧月弓:“朧月弓暫借我一用,胡兒綴在後面甚是煩人。”
越仕神色大振,叫道:“我們有五張弓,殺他個奶奶的,再縱馬遠遁。”說著跳下馬來,就要去解駝馬背上的箭囊。
白髮老者說道:“後面有五百張強弓,你去與他們對射。”
越仕張眼四望,數里之外的險峻山坡之上都有跋野人的身影,若在平野與五百胡騎對射,卻是嫌命長。
白髮老者接過朧月弓,躍下馬來,又從越仕手中的箭囊裡抽出一支羽箭,搭上弓弦,羽箭微仰,指向一處微缺的山口。
山口之上人影幢幢,駿馬長嘶。
越仕瞪目結舌,那山口離此間有八九百步,遠在朧月弓射程之外,暗道:這老丈莫非視障,辨不清遠近距離。正要開口阻止,擰過頭來,卻見那張銀色大弓上流轉著隱隱的青芒,忽見白髮老者目放淡藍光芒,羽箭挾著風雷怒氣脫弦而出。
眼前的空間突如裂開一般,越仕的雙眸鎖不住羽箭的蹤跡,兩尺長的羽箭化成一點光跡行在遠處。
山口之上,一個健碩身影拔地而起,手中刀劈斫而下,從爆開的光瀑裡傳出悠長龍吟。
白髮老者將朧月弓往迦葉懷裡一塞,往青衫老者望來,說道:“山河一刀斬?”
數十名騎士從那處山口馳來,馳到近處,迦葉才看見當前的一人年約五旬,身形健碩,坐在馬上,都要高過一旁的澹臺左廂半頭,面容枯峻,一雙褐色眼眸裡流轉著冷冽的淡青色光芒,左手提著一柄玄黑大刀。
隨著此起彼伏的吹角,越來越多的胡騎從那處山口馳出,往這裡奔來。
白髮老者神色一肅,目光落在來人的臉上,淡然說道:“山河一刀斬在世間竟有傳人,你可是近年來在貝葉湖開山立宗的那人?”
胡服老者將手裡刀往身後一別,望著白髮老者,說道:“區區薄名只怕入不了刀君之耳。”
青衫老者將衣袖微微一擺,嘆息似的說道:“賀蘭落雲,昔時淶水之畔的少年,今曰也有宗師風範。”
燕然山以北的貝葉湖之濱隱居著一名絕世武者,十年前出關,燕然山南北的部族都爭先將子弟送到他的門下。越仕瞪目望去,難道他就是傳聞之中的絕世武者?暗地裡將賀蘭落雲這個名字唸了兩遍,覺得有些熟悉。
賀蘭落雲下馬朝青衫老者而拜,說道:“天師遺命,三代不得入中州,聞知聖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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