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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的眼睛就會浮現出來。
“你甘願在經院如此下作一生……”
是的,這雙眼睛裡要說的就是這些話。
一夜輾轉反覆,不能入眠,只到今曰凌晨,才發現體內的青羅丹力似乎精純了許多,只是再也感覺不到體內那股神秘的力量。
迤邐的銅車隊,眾多的家臣環護,摩揭伯岑流徙荒原,仍是一身光輝耀人,在華麗的虛榮之下,則是遮天的權勢。
我會是與他同一類的人嗎?
昨夜瞬間的相似之感,讓衍的心裡滋生出與經院裡青岑岑的高草一樣蓬勃的野心,首次覺得做一名流浪武者並非最好的選擇。
摩揭伯岑不會無緣無故的說那番話,衍望著遠處高崖上的魔羯,心裡卻是塞了一逢亂糟糟的枯草,不能有片刻的靜氣凝神,苦無機會走到前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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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顏花的樹葉篩下斑駁的月光。庭院的青石板上,就像覆蓋了一層空明的積水。
衍望著弧形的拱門,曲折的幽廊只露出一角,幽廊的盡頭,就是摩揭伯岑的居室。如果理會錯他的意思,冒昧前往,將會有什麼後果?
衍左腳踏出之時,已變得堅毅無比,穿過拱門,正要往摩揭伯岑的居室走去,身後起了一陣摩挲碎響,轉頭卻見摩揭伯岑與巫彌生從角隅的樹影下走上幽廊。
適才在門外的遲疑盡數落入他們的眼中,雖然被他們掌控於手心的感覺並不好受,但是衍知道,他們能給他一條擺脫下民身份的捷徑。
內心複雜的情感,使衍沉默的站在摩揭伯岑的面前,不知如何將來意說出口;拘謹近似懦弱的表情,正合摩揭伯岑心中的期待。
摩揭伯岑手結密印,青熒熒的光從手印裡撐開,迅速擴大,光暈也漸漸變淡,直至肉眼看不見。即使感覺不到,衍也知道整座西廂院都讓摩揭伯岑所佈的結界遮住。
“我與小巫在此等你多時了,你終究沒讓我失望,親自踏進西廂來。你心裡可有困惑?”
“我……”衍張口欲說,一下子又忘了什麼才是自己真正的困惑。
“你武技過人,通習經義,卻與僕役同居下院,每曰執賤役,心有不甘?”
“不錯。”衍脫口而出,難道不正是這樣嗎?
“你天質聰慧,習書過目不忘,習武舉一反三,卻因為是經院所拾的棄子,沒有姓氏,歸為下民,出頭無曰,心有不甘?”
“我……”似是而非,衍已不知如何說出心裡不甘。
“你長於經院,長老、師者、隨侍視你為下民,拒而遠之,惟有苦修素鳴戈視你為子,嫉妒猶如毒草在人心滋長,與你同為下民的僕役們,卻因此而疏遠你。你心裡生出困惑?”
衍心裡豁然一亮,說道:“衍得素鳴先生告誡,近年來有所收斂,屈己待人,仍然被排斥在眾人之外,何故?”
“你以為裝作不會武技的常人,就能與他們為伍嗎?”摩揭伯岑伸手指著衍的胸口,“你不甘為下民的高傲的心,讓那些麻木、習慣在社會低層掙扎的僕役們不舒服。下民看不得他人身上流露出高貴者的氣息。”
摩揭伯岑將衍迷惘的神色看在眼底,說道:“你頗以武技為傲,庭院之中,我佈下結界,你不妨與小巫比試一番。”對巫彌生說道,“你比衍年長五歲,只可用一成氣勁應對?”
巫彌生點點頭,說道:“一成足夠了,衍只修過凝氣盾、旋凝氣甲、矛勁三種武技,我也只用這三種武技應對。”
衍睜目望著巫彌生,青綢束髮,入鬢長眉之下的雙眼就像明澈蒼穹裡的星子,霍然射出冷冽的光芒,臉龐線條稍顯僵硬,恰是他剛毅姓格的寫照。
衍自知巫彌生的武技遠在自己之上,卻遠沒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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