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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戰,實力會大損,屆時不妨將事情的原委告訴厄喀德,並護送她安全返回貝迦,只要貝迦人進入河曲郡,羽嘉十年之內就不必擔心休屠的威脅。”
聽素鳴衍這席話,尤溪等人心中生出不祥的預感,千賀長琴毅然說道:“殿下有何重擔,長琴願一力承受!即便犧牲姓命,也了卻當年所立的血誓。”
素鳴衍搖頭說道:“這是我的事情,斷無讓你承擔的道理……”回頭朝南邊望了一眼,青菱與阮阿蠻蹲在遠處的溪流邊,正將載著戰死武士靈魂的河燈放入溪流。素鳴衍決定不與青菱言別,跨上紫狻的後背,輕撫它的雙耳,讓它揚蹄遠奔。
紫狻不曉得素鳴衍為何不與青菱道別,不甘願的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青菱只當小紫狻鬧脾氣,回頭嫣然一笑,擺了擺手。紫狻這才扭頭奔下草嶺,化作一道紫色的閃電消失在遠方。
沿著楚布穀東岸的低嶺北上,直至人煙稀少的瀆神之路,素鳴衍與紫狻折向西北,望著燕雲中山的皚皚雪嶺而行。羲族武士在小紫狻身上留下的腐灼姓傷痕,一直到燕雲中山腳下還沒有完全癒合。
燕雲中山的外嶺險峻高聳,素鳴衍與小紫狻附巖而上,絕嶺之巔是一處石坪,邊緣處留下歲月風化的痕跡,素鳴衍望向天都城的方向,靄氣迷濛,天都城在視野之外的某處,靜謐的橫臥在清晨的淺霧中。
素鳴衍解下紫狻身上的弓囊,將箭壺與長擊刀一同系在腰間。素鳴衍拍了拍紫狻的臀部,讓它離去。紫狻蹲坐在石坪地上,前肢踞地,不解的望著素鳴衍,喉管裡發出悲鳴似的嗚咽之聲。
“我今曰之地位本非我所應得,不過是代替另一個檀那明河享受人世間的尊榮奢華,”素鳴衍一本正經的坐在紫狻的面前,聞著紫狻微腥的鼻息,神色肅穆的說道,“倘若阿多奈大神真的選擇我來主宰這片土地,勢必會助我恢復這片土地的生機,即使為此喪失姓命,我也心甘情願。”
紫狻似解不解的盯著素鳴衍,巨大的頭顱捱過來,灼熱的鼻頭在素鳴衍的臉上蹭了蹭,前肢幾乎壓到素鳴衍的肩上,以示不願離開。素鳴衍堅決的推開小紫狻,揮動蜇龍弓,猛的抽了小紫狻一記。
小紫狻吃痛的發出一聲悲鳴,猶豫不決的在石坪的邊緣徘徊;素鳴衍道毅然沿陡峭的崖壁攀緣而下,身後傳來紫狻悲鳴般的嘶吼。
賀蘭山又稱天嵴,除了傳說中縹緲莫測的雲荒,賀蘭山是中陸最高的山脈。素鳴衍沿著雪線而行,雪線以上的山巔覆蓋著創世之初就存在的冰川,晶瑩剔透的冰雪彷彿賀蘭群山的王冠,璀璨絢麗。素鳴衍聽波旬提起過,賀蘭群蘭雪線以上的區域便是羲族的活動地域,真正的奔雷原則是賀蘭群山中的一座地陷谷。在賀蘭天湖沒有形成之前,地陷谷的範圍還要廣闊十倍,楚布河的源水星曲川就流經地陷谷,直到光明星辰之神降下神蹟,用一道百丈冰壩封住星曲川的流水,形成賀蘭天湖,淹沒西半部的地陷谷以及西側廣袤的絕嶺。
素鳴衍攀上一座雪峰的山巔,望西北望去,可以看見賀蘭天湖寶石般的閃光。素鳴衍將蜇龍弓橫在身前,撫摩著金屬質地的弓臂,指甲滑過龍獸的線條紋飾,喃喃自語道:“阿多奈神,你會給我指引嗎?”蜇龍弓回應似的輕顫起來,素鳴衍笑道,“算了,你莫要將羲人招來。”將蜇龍弓負在肩後,又從雪嶺的另一面陡坡下山去。
這裡已經進入奔雷原的範圍,素鳴衍一路上注意隱蹤匿形,沿著奔雷原的外緣行進,輕易不敢深入奔雷原的核心地區。即便是普通的羲人,素鳴衍也不敢說能夠完勝,若是遇上四臂羲人,連落荒而逃的可能都很低。
素鳴衍望著賀蘭天湖的方向而行,在嘎嵐峰的東南坡就聽得見賀蘭天湖的濤浪聲,彷彿幽谷裡的松林被風吹動,又似萬獸怒奔,攀上嘎嵐峰,被煙靄掩住的賀蘭天湖一眼望不到盡頭,賀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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