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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染紅。
婉婉張了張口,好似要為阿容說情,最終卻只是無奈一嘆,“是。娘娘。”
“母妃!這是婉婉摔的!她陷害阿容啊!阿容什麼都沒有做!”阿容邁著小腳,急急追上去,牽住珍妃的手指,依戀又企盼地勾著,“母妃,求求你,信一信阿容……”阿容的眼裡,已然滿是淚水。
她仰著淌滿淚水的小臉,卑微地乞求自己的母妃可以相信她,而不是聽信婉婉的一面之詞。
然而珍妃只是輕輕一甩,便將她依戀的苦求的手甩落下來,珍妃什麼都沒有說,連眼神都未施捨一個,她直直看著窗前微微顫抖搖曳的枯枝,眼中皆是死寂。
她的周身皆是灰敗的氣息,像是被人奪了浮木的溺水旅人,甚至連分毫多餘的字句都不願再說。
“公主,走罷,不要再惹娘娘生氣了。”婉婉將阿容抱起,看似溫柔實則強硬地將她禁錮在懷裡,直直往偏房走去。
為什麼呢?母妃說那是護她平安的玉牌,如今卻因為那塊玉牌而懲戒她。為什麼母妃寧願相信婉婉,也不願信她?哪怕她哭著喊著求著母妃,哪怕她才是母妃的至親之人……
阿容在婉婉的臂彎裡再次轉頭,執拗地看著珍妃的方向,她使盡了渾身的力氣,再一次喊了珍妃。
“母妃!!!”
往日裡稚嫩清脆的嗓音如今卻是嘶啞的,淒厲的,帶著哭腔,如同一隻小鹿的悲鳴,哀雁的絕響。
就連抱著她的婉婉也被震得一顫。這是怎樣的喊聲啊。好像得不到回應,她就會絕望地枯萎,直至心若死灰。
眼前這對母女,一個絕望死寂,一個淚水漣漣。
婉婉不自覺加快了步伐,好像在逃離食人的猛獸。她這樣做是對的,她都是為了娘娘。婉婉這樣想著。
今年的第一場雪發於深夜,雪花撲撲簌簌落下,安靜地飄飄搖搖,落在草葉間,落在簷角上,落入熟睡人的甜夢裡。
恬靜又美好。
謝昀的心卻無比焦躁,幾乎坐立不安。
因為前一世的這場初雪過後,宮裡多了一個漂亮又可憐的小痴兒。
自從難產那回吃了虧,珍妃便將玲瓏宮治理得有如銅牆鐵壁,丁點魑魅魍魎都進不去,照理來說阿容待在玲瓏宮是極安全的。但前一世卻出了事。
原因是幾條本應冬眠的蛇,循著溫暖進了阿容的房間,將小丫頭給嚇傻了。
多麼荒誕。
卻再也查不出更多的線索了。
最諷刺的是,前一世阿容變得痴傻之後,珍妃對皇上的態度便日漸親暱,最後竟是恩愛不移、伉儷情深。而本該享盡兩人寵愛的阿容,卻越發顯得格格不入,每每被這二人隔離在外。宮人見珍妃和皇上不似他們想象中那樣疼愛阿容,且阿容自己也不愛告狀,於是變本加厲地欺負她,幾乎肆無忌憚。
那時候的謝昀境況也算不得好,訊息也閉塞,根本查不到阿容鉅變的真正原因,也不曉得為何珍妃和皇上的態度與先前截然不同。
謝昀心念一動,悄然出了清荷宮。
玲瓏宮燈火俱滅。
謝昀恍然想起許久之前,他從冷宮折返,步月而歸,途徑玲瓏宮時已是深夜,阿容的偏房卻燃著燭火。他還猜想,小丫頭一定是個怕黑的。
他斂了氣息,潛至偏房窗外。這窗戶被人用黑布封住了,瞧不見裡頭,謝昀心裡的怪異感越發強烈。躍上房簷,謝昀揭了一片瓦。
裡頭漆黑一片,隱隱有阿容嗚嗚咽咽的哭聲。
她無助地哭喊,“救救阿容……”她已經力竭,哭喊聲微弱輕細,一聲野貓的嘶叫便能將她的聲音蓋過去。
“母妃……求求你……”阿容哭得一抽一噎,謝昀循聲找了許久才在牆角看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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