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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很多,有些長輩未必就看得上眼。能單獨住,當然是最好不過。不過,父母在,不遠遊。他的長輩多在京都有宅子,他卻在外面憑房子住,不管是五叔祖還是六叔祖只怕都不會答應,這個念頭也不過是在他腦海時一閃,現在竇世英提出來,他有些遲疑道:“只是五叔祖和六叔祖那裡·……”
竇世英道:“自有我去說,你只管安心考上庶吉士就行了。”
竇啟俊素向喜歡這個待人親切隨和的七叔祖,聞言忙笑呵呵地道謝,問起宋墨來:“怎麼不見四姑夫?住他的宅子,總管跟他道聲謝吧?”
竇世英眉頭微蹙:“他被他那些朋友給拉去說話了。”又不滿地道,“這些人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不請自來,又一個人急巴巴地和他私下說話,有什麼事不能家裡去說,非要藉著這個時候,這個地方,好好的一場喜宴,被撰四不像。
“可能是有事求四姑夫。”竇啟俊解釋道,“衙門裡不好說,英國公府的門檻太高又邁不進去,只好尋了這個機會。”
今竇啟俊是主角,他都不介意,竇世英還有什麼不悅的。
兩人說說笑笑地去了坐滿翰林院學的書房。
拉宋墨說話的,是郝大勇。
他神叨叨地道:“······濟寧侯什麼都好,就是耳根子太軟,常常好心辦成了壞事。別的不說,就前幾天,有個姓王的傢伙,說和景國公府是什麼親戚,要在東大街開個綢緞鋪子,為了鋪子的佣金,和牙人鬮了起來。這關我們五城兵馬司什麼事?那傢伙卻把不各怎地把濟寧侯給說動了,濟寧侯帶著城東兵馬司的人過去,把那牙人嚇得落荒而逃。
“照我說,既然是景國公府的親戚,怎麼景國公府不出面,要濟寧侯出面?
“就算是因為濟寧侯在五城兵馬司裡任職,這事後,不要說景國公◆的總管了就是普通的管事rv派個sb@招呼十
“可景國公府倒好,像沒這事一樣。
“後來我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這個姓王姑母曾經奶過景國公府世子爺,只是他姑母早就去世了,景國公世子根本不知道有這號人。可濟寧侯不僅認了他,還接受了他二成的乾股,如今姓王的打著濟寧侯的幌子,在城東做起了賣買,弄得城東得綢緞鋪子都要禮讓他三分,生意好得不得了。”他偷偷地打量著宋墨的神色,“你說這事辦的——那姓王的如此狡猾,只怕濟寧侯要吃虧了!”
郝大勇想幹什麼?
宋墨微微笑,擺明了立場:“濟寧侯雖和我是連襟,可我也不好管到他府上去,這種事,只怕還得靠他自己警醒。”
也就是說,世子爺是不管的!
郝大勇得了信,立刻精神百倍。
他笑著朝宋墨拱手作揖,道:“您說得對,有些事只能自己靠自己,誰也幫不上。”
宋墨笑了笑。
郝大勇起身告辭:“放了榜,幾家歡喜幾家愁,金榜題名的固然喝得酩酊大醉,那落榜的,就更喝得糊里糊塗的,甚至有人趁著酒意跳湖的,我們回衙門裡看著點,酒席我就不坐了,改天再單獨為竇進士慶賀。”
一個進士老爺,在其他地方自然是萬人傳頌,稀罕得不得了。可在京都,三年一放榜,密密麻麻一堆名字,不與自己相干,誰記哪幾個士子中了進士。
像郝大勇這樣自認為一輩子都不會和那些翰林院的酸儒打交道的,就更不記得了,只得順著竇世樞的名頭稱了竇啟俊做“竇進士”。
宋墨失笑,親自送郝大勇出了側門。
郝大勇十分的興奮。
他貼身的隨從困惑道:“我瞧著世子剛才什麼也沒有說?收拾濟寧侯,合適嗎?”
“你這笨蛋,如果世子要保濟寧侯,我剛才說出那番話,世子只要應我一句‘濟寧侯剛到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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