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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辰夢見木芙蓉開花了,高興地欣賞了起來,但不過片刻,一陣徹頭徹尾的寒風颳過,花朵團團跌落枝頭,再看那樹卻是光禿禿的,連片葉子都沒有。
早上醒來後,他去院子裡看,發覺木芙蓉樹掉了幾片葉子。草草打發了早飯,他打算去開鋪門,正此時接到了炎若的家書,那信箋微皺,墨跡糊成一團,但他還是辨認出了裡面的內容。
蹲在地上平復了許久,他終於起身去撿那幾片葉子,之後挖了個坑掩埋,有兩滴熱淚滲入鬆軟的土地,權做友人祭典。
“下輩子,一定要再見。”
又過許久,任水箐的靈薄訣已突破關口,再不需秋凝塵指點,日後勤加修煉即可。
自流夏走後,他總不願回長秋殿,幾年前也只有他和之妙二人,但現今卻覺得那裡冷得刺骨。
收拾書案時,他發現了一本線裝書,翻開來看,是流夏的字跡,上面記錄了她去過的各處地方,有風景也有吃食,每一張都配著插圖,還寫些評語和建議,推薦或是不推薦。
簡單把門內事務交代給大師兄和水箐之後,他帶著這本書離開千決門,踏入萬丈紅塵中,去走她走過的路。
有時會恍然看見她,她在飯菜嫋嫋的熱氣裡,在山巒間飄渺的雲霧裡,衝著他喊,“師父,怎麼樣?我推薦的都很不錯吧。”
那時他總會笑著回,“很好。”
以前剛做師徒時,流夏喜歡在戲園子裡聽戲,尤其中意一位姓黃的青衣,每每她在,翹了課也要來。秋凝塵踏入此處時,臺上正在咿咿呀呀地唱著《邯鄲記》。
唱一個殘夢繞黃粱。
怎說起黃粱?
不是,唱一個殘韻繞紅粱。
最後盧生夢醒,八仙對其那一段痴人之罵,句句砸在秋凝塵心裡,人生不過大夢一場,你個痴人!
他忽地想起來了,那些故意忘卻的前塵因果。自叄年前流夏消失之後,他遍尋不得,竟因此生出心魔來,為平雜念,他把自己關在藏書樓裡,日日翻閱典籍,偶得上古一密術,修仙之人可效盤古,以身化境,能全心願。
霎時他如獲至寶,用了許久才明白其中要義,但他要實行時,總覺得有力量阻礙,無奈捏了一個傀儡,分了幾縷魂魄出去,替他去做秋凝塵。自己則毫不猶豫地將四肢百骸,都化作山川大海,日月星辰。
魂魄將這一切盡數遺忘,攏成他過往的樣子,只因為看見有一人拿著梅傘,劈開層層雨幕,走在階前。
完好的世界陡生變故,大地微微顫動,有皸裂的紋路自他立足之地蔓延,鮮活著的人影在他面前消散,飛鳥走獸、亭臺樓閣,皆粉碎成煙,慢慢那些煙塵聚在一起,顯出一個人形,他感覺自己正在被吸往那處,相契之時,眼前漸漸見了入境前的景象,書籍浩如煙海,日光稠似蜜糖。
幻境再美終是夢,過往種種原來只是他的妄念!如今他還是沒尋回流夏,那何必讓他醒來,乾脆一直睡著。
他伸手凝起風雷,蓄勢往胸口拍去,反正早已下定決心,這條路總要走的。
耳邊濛濛聽得有交談聲音,嗓音很奇怪,平平穩穩,毫無波瀾,“這世界有兩個秋凝塵,邏輯不通,會崩壞的。”
“那把他們合成一個吧。”
“這個已經有了自我意識,合成一個也沒用。”
“那怎麼辦?”
“他執念太重,一心去找流夏宿主,乾脆送他去吧。”
“好主意,她的獎勵還沒兌換,正好省了終身黑金使用者的錢。”
話音剛落,他的眼前突然現出奇景,這裡應當是晚上,卻亮如白晝,寬闊的大路上,行人坐在四輪的鐵皮裡飛馳而過,極目望去,未見山川,只有林立的巨大柱子,上面閃閃發亮,一忽兒便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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