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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硯深的臉色一黑,語氣冷了下來,「誰告訴你的?」
自己剛回來,這一天的時間不到,離婚的訊息就傳到他們耳朵裡了。
「還能是誰?」陸秦商見他不接杯子也不著急,慢悠悠道,「還不是江雲深那小子打電話說的,他就差放鞭炮為你慶祝了。」
江雲深是江硯深二叔的兒子,從小到大就是江硯深的跟屁蟲,他有多崇拜江硯深就有多討厭林清淺。
如果說江硯深和林清淺離婚,除了江夫人和李如珠還有誰最高興,那非江雲深莫屬。
「誒,你真不喝一口?」陸秦商手肘撞了他一下,晃了晃手裡的酒杯。
江雲深瞥他一眼,沒說話。
陸秦商討了一個沒趣,自己一飲而盡,放下酒杯道:「你連酒都不佔,活著還有什麼樂趣。」
江雲深是一個很自律的人,自律到近乎變態。他不抽菸,不喝酒,也不好女色,如果他不是有工作狂這個樂趣,陸秦商都要懷疑他是不是要修道成仙了。
顧修辭端了一杯水遞給他,「真要離婚?」
江硯深接過杯子還沒開口,陸秦商搶話:「當然要離婚,林清淺那種草包嫁給阿硯,不就是在糟蹋我們阿硯的美色麼。」
頓了頓,又幸災樂禍道:「聽說林清淺這次把燕窩倒江夫人的頭上了,真是沒想到平日看著挺包子的一個人,居然也有這麼猛的……」
他話還沒說完,顧修辭遞給他一個眼色,陸秦商反應過來,一臉懵逼:我有說錯什麼嗎?
顧修辭無語片刻,看向江硯深,「你是不想離婚?」
江硯深喝了一口清水,掠眸淡淡的語調反問:「我為什麼要離婚?」
「……」
包廂裡頓時陷入漫長的死寂。
……
林清淺很少來酒吧,嘈雜的環境讓她有些不自在。
側頭看向旁邊的歲歲,「你不是說有事找我,怎麼帶我來酒吧?」
言歲坐在沙發上跟著酒吧的音樂律動搖擺著身體,笑容燦爛,「你不是離婚了,終於離開江家和江硯深那個變態,作為好姐妹的我,當然是要幫你慶祝一番。」
林清淺無語片刻,道:「江硯深還沒簽字。」
「反正遲早會簽字的。」言歲纖細的手臂勾住她的脖子,興奮道:「最重要的是你知道從江硯深那個火坑爬出來了!今晚我請客,你隨便吃隨便喝,當然你要是看上什麼人,也是可以噠……」
越說越不正經,林清淺拿開她的手臂,「別鬧,我還不想被江硯深五馬分屍!」
她和江硯深還沒離婚,要是讓江硯深知道自己給他戴綠帽子,怕是死無葬身之地,再說她和江硯深離婚也沒想過要找下一春。
一個江硯深已經耗盡她所有的力氣,沒有力氣再去愛任何一個人。
言歲不屑的切了一聲,「那個江硯深有什麼好的?除了長的帥,簡直是一無是處。你看你追了他四年,結婚三年他有一點反應嗎?根本就是一塊石頭,長的再帥也沒卵用!」
她這些年在江家受了多少委屈,言歲都看在眼裡,自然是為她憤憤不平已久。
林清淺薄如蟬翼的長睫微顫,沉默不語。
十八歲那年她考上蘭市的大學,也是在那年爺爺去世了,江家老太太親赴虞山為爺爺扶棺,也將自己接到了江家照料。
還是那年她認識江硯深,追了四年,嫁了三年,最終還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言歲語重心長:「好在現在想通也不晚,放棄了江硯深這塊石頭,你擁有了一整片森林!!哦,除了陸秦商!」
一提到陸秦商,言歲整個人都花痴起來,捧著臉道:「人想衣裳花想容,在下想睡陸秦商。」
話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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