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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微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彎唇道：「我打不過他，不用看了。」

雖然沒動過手，但她知道自己遠不是顧修的對手，而且在外面自然是要給足自己男人面子。

「夫人謙虛了。」顧修辭恭維道。

沈知微：「沒謙虛，實事求是。」

「拜託！你們倆能不武力碾壓我們後還虐狗嗎？」路澄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顧修辭站起來拍了拍手掌，「行了，雖然衛哲認罪了，但案子還沒有結束，繼續查。」

「是……」幾個人有氣無力的拖長音道。

屁股都沒坐熱的幾個人，再次進進出出忙碌起來。

沈知微沒有他們那麼忙碌，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衛哲的口供和一些資料。

不知不覺又到深夜了，大家都疲倦不已，顧修辭放他們回去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早繼續查。

沈知微跟著他走出警局，看到路邊擺著的燒烤攤，拉著他過去點吃的。

此刻客人不多，老闆烤串送上來的很快。

顧修辭要了兩瓶啤酒，沈知微要開車沒喝，全他一個人喝了。

「怎麼突然想吃燒烤了？」

沈知微手裡拿著羊肉串，咬了一口，羊肉老闆特別處理過，完全吃不到羊羶味。

「想體驗一下你以前的生活啊。」

顧修辭笑，「別聽他們瞎說。」

「也不算是瞎說吧！」沈知微晃動著手裡的烤串，笑意盈盈道：「聽起來挺真實的，充滿生活氣息。」

「我們查案忙，唯一能放鬆的時候也就現在了。」

下班兩斤烤串，幾瓶啤酒……

「我喜歡你這樣的生活。」沈知微輕聲又篤定道。

「我是什麼樣的生活？」

沈知微斟酌了下道：「追逐真相讓死者安息，生者釋然，每天都生活的很充實，身後有家，身邊有信任的朋友，永遠都不會孤獨。」

顧修辭捏著杯子的手指緊了緊，「你不是嗎？」

沈知微搖了搖頭，「我爸死的早，我媽媽要做幾份工作才能養我，供我出國讀書。」

「為了不讓她失望，讓她輕鬆一些，除了讀書剩下的時間我都拿來做兼職，根本就沒有時間交朋友。」

她垂下眼簾遮住眸底一閃即逝的黯淡，「回國以後我做了江硯深的心理醫生，也給蘭市很多有錢人做過心理治療，大多數人不過是花錢找個垃圾桶。

為了讓那些有錢人安心，我每天隨時隨地保持著冷靜客觀溫順的樣子，但從來沒有人真正的信任我。」

包括江硯深。

顧修辭能從她簡短的幾句話裡感受到她這些年活得有多孤獨，多壓抑。

「你現在有我，我不止是你的男朋友，也是你的好朋友，知己。」

沈知微煙眸彎成一條橋，「所以老天對我還不錯，雖然前二十多年讓我吃了很多苦，但是卻把最好的你送給我的下半生了。」

顧修辭剝了一隻蝦沾著蘸水餵到她嘴邊，「以後你身後也有家，身邊有我，我會愛你信任你，永遠跟你在一起。」

這些話換做以前打死他也說不出口，可此時此刻看著她，他就忍不住將心裡對她的愛宣之於口，流露於表面。

沈知微心中如同打翻了蜂蜜罐，甜蜜的膩死人。

手機忽然響起，她開啟手機看到一條簡訊，嘴角的弧度驟然僵住。

顧修辭見她神色不對，問：「出什麼事了？」

沈知微沒說話，將手機遞給了他。

顧修辭看到照片，鷹眸倏地一緊，「她們怎麼會認識？」

沈知微收起手機，掠眸看向他，「顧隊，有沒有興趣去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