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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也都快九十歲了，但身體都很好。

程芫華一直都守在他的身邊。

葉予昭不肯閉眼，他捨不得程芫華，這些年，他是最瞭解程芫華的。

他們四世同堂，葉予昭不想多看幾眼，他將小輩們趕出去，只留下了程芫華。

「芫華……」葉予昭張嘴。

他很老了，但是精神一直都很好，前幾天還和程芫華帶著兒子女兒出去打太極，昨天一倒下，今天就要走了。

——這是壽命到了。

程芫華濕著眼睛，她也老了，就算有養顏湯，也是滿臉皺紋。

但她的一雙眼睛還是那麼亮，宛如年輕時候一樣好看。

葉予昭伸手，摸了摸她的眼睛，眼神溫柔：「芫華……你、你……真的決定了嗎？」

他知道，程芫華有一個重大的決定，他不干涉，只是擔憂。

如果那樣的話，她接下來的日子，可能會有很多人來打擾她。

程芫華點點頭：「決定了，我應該也差不多了，你別走太快，等等我。」

葉予昭沒說話，好一會兒，他才哭著點了點頭：「好，我走慢點，等你。」

他不知道程芫華的秘密，也不想去打聽，他知道她愛他就夠了。

程芫華嗔了他一眼，給他擦乾淨眼淚：「予昭，你哭什麼呀，我也活夠了呀，咱們在一起的這九十多年，已經很快樂了，你不滿足嗎？我滿足了，所以你走了，等等我就追上去，你追了我一輩子，我也追追你。」

葉予昭忙點頭，眼眶又濕潤了。

他們真的滿足了，前幾十年，他們一個在程記美食店做菜，一個在公司打拼，但兩個孩子能夠接管事業之後的幾十年，他們便在程記美食店養著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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