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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緊依偎著韓仕永，胸部緊貼，都壓得變形的高露露也開口了。
“江夜，別逞能了，快點舔乾淨，我跟仕永還有事兒呢！”
一如既往地，高露露滿臉的理所當然。
彷彿舔鞋子，是江夜必須要乾的事，是他的義務。
江夜的憤怒值已經飆升。
他可以為了母親，為了家人，卑躬屈膝，忍受屈辱！
但他也有著自己的驕傲，和不容褻瀆的尊嚴！
他是有底線的！
李曉霞陪著笑臉，顫顫巍巍地開口道：“韓少，抱歉了，是我們不懂事，我們這就離開，還請您放過我們一馬，您的鞋子，我給您擦……”
說著，李曉霞伸手，想要擦拭韓仕永的皮鞋。
“放你們一馬？”
“呵呵，你算哪根蔥？”
“你的手這麼髒，敢碰我的鞋，真是噁心！”
韓仕永猛地一腳踹出，將李曉霞蹬出五六米遠。
李曉霞剛大病初癒，被這麼一踹，頓時臉上冒出虛汗，蹲在地上喘著粗氣。
但即便如此，李曉霞也趕緊從地上坐起，強忍著難受，繼續跟韓仕永討饒求情。
“還請您包涵……大人有大量……”
李曉霞唯唯諾諾，囁喏著開口。
她不是不疼，不是沒有尊嚴，不是不憋屈……而是底層的命運，讓她選擇了低頭，選擇了把尊嚴放在對方的腳底下踐踏。
這就是命運的悲哀！
有人衣衫華貴，地位高貴，享受特權。
有人卻只能在土裡刨食吃，在垃圾堆裡撿東西。
“呸！”
韓仕永狠狠吐出一口唾沫，不屑至極。
高露露面色不耐煩地看著江夜，道：“江夜，你怎麼這麼不孝，你媽都這樣了，你還放不下你可笑的自尊心，快跪下，舔乾淨鞋，然後道歉滾蛋！”
“你再這樣，我可不會再為你說話了！”
“說你妹！”
江夜怒聲叱道。
高露露滿臉的不可思議，“你竟敢罵我？你竟然敢罵我……”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江夜已經如同鬼影一般，來到了韓仕永跟前。
咔嚓！
一聲脆響。
韓仕永的右腿被江夜一腳踩斷，霎時間，劇烈的疼痛像是怒江大海般將他淹沒。
“嘶！”
道道慘叫，不絕於耳。
韓仕永的臉色，從小白臉瞬間變成了豬肝色。
突發的變故，讓所有人震驚莫名。
韓仕永身邊還跟著一名司機，兩名手下，此刻見狀，上前舉拳砸向江夜。
砰！
砰！
江夜看也不看，隨意踢出兩腳，眨眼間便將幾人制服。
一個個地躺在地上，慘嚎不止。
高露露看見這一幕，眼眸瞪大，如同第一次認識江夜。
在她的記憶裡，江夜雖然不是多麼懦弱，可卻本分老實，謹言慎行，不與他人發生衝突，能避則避，能讓則讓。
與現在這般，大相徑庭，截然相反。
怎麼會如此？
高露露心底萬分詫異的同時，也在不斷地安慰自己，可能江夜只是運氣好，或者是空有一股蠻力罷了。
跟韓仕永相比，給其提鞋都不配！
“你特麼的……”
他滿臉駭然，看見近在咫尺的江夜，正要張嘴辱罵，卻突然沒來由地渾身一顫。
江夜的那雙眸子，太可怕！
像是蘊藏著黑夜，宛如亙古不變的深淵，裡邊潛伏著無數恐怖的巨獸，噴薄著擇人而噬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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