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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額頭抵額頭，又親了一下池唸的鼻尖。

他曾經說過這顆痣很特別。

燈光突然大亮，周遭陷入無與倫比的喧譁，此起彼伏，新年快樂，歌聲與吉他、鼓點交織成了一片。所有人都在大聲問好，擁抱陌生人或者朋友，沒有飛上天空的五彩氣球與煙花綻放，辭舊迎新只存在於簡單的四個字中。

池念被過於炫目的色彩激得眼前一片白光，他緊緊地閉上眼，耳畔，奚山的呼吸又暖又潮濕。

「念念，新年快樂。」

第58章 黎明

「念念，新年快樂。」

說完，奚山彷彿不好意思了，他捏著池唸的肩膀讓人面向舞臺，從身後摟住池念，親密地將下巴靠在池念肩膀上。

直到樂隊唱完這首跨年的歌，池念都沒完全回過神。

外套在進門時就脫下來寄存在livehoe的存包處，他們兩個都穿著樣式簡單的寬鬆羊毛衫，也是一起買的。奚山這天沒扎頭髮，剪短了一些，抱他的時候碎發掃過池唸的耳朵，隨小動作讓他心口也一陣酥癢。

後面再唱了什麼歌詞，池念全沒聽見，只有那句「帶我走吧」在耳畔迴蕩。

他抓著奚山扣在腰間的手，感受對方抬起手指和他觸碰的溫度，內心又酸又甜地想：我們這算在一起了嗎？

以前，池念很注重每一件事的儀式感。告白要有告白的樣子，分手也要按部就班，不愛了就刪掉聯絡方式，談物件必須每天對他說「喜歡」。

可他和奚山之間真正發生了接吻擁抱後，池念忽然覺得有沒有那句話不重要。對奚山而言，或許開始把所有感情表露已經難得，比起承諾，池念想，奚山喜歡他，這個事實讓他非常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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