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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換下的睡衣，被丟在床一側的沙發椅上，陸離看了眼側身睡著的人，彎腰要拿起睡衣，突然一雙手摟上他的腰，陸離身形不穩的坐倒在身後人的懷裡。

「沒睡著？」陸離摸了摸腰間的手，暖暖的。

「看時間以為你不回來，打算睡了。」

「舅舅喝多了，拉著我談心，晚了點，我先去洗澡。」

「嗯」

李淮瑜抱了一會才鬆開手，陸離起身開了燈，將窗簾拉上，沖了個澡，之後關燈，上床，兩人一時都沒了睡意。

「明天放假。」

「唔嗯」

「那明早遲點起？」

「唔嗯」

於是，剛穿上的睡衣被丟出床外，肢體交纏，最後帶著彼此的體溫入眠，半夜裡窗外下起紛紛揚揚的大雪，晨起時已落滿枝丫。

自從那晚下起雪來，此後斷斷續續的下了幾日，洋房紅瓦屋頂遮遮掩掩的，院子裡落的積雪被掃到一處，陸離用面上乾淨的雪，找阿姨要了胡蘿蔔，撿了幾粒小石子和樹枝做了幾個西瓜大小的雪人，臺階上，院牆上，門口都放置了。

忙完這些，竟然又下起雪來，花房內安裝了可調節的溫濕系統，溫度比外面暖和不少，老太太換了輕便的衣衫在玻璃花房裡擺弄著花草。

花房內從牆角到屋頂的爬滿了風車茉莉，開滿了風信子，秋海棠花，玉簪、小蒼蘭，小虎尾蘭、素心臘梅，還有早過了花期的金絲雀和藍絲絨。

陸離擦了手到花房內幫忙，拿起地上的木勺和鐵桶到綠植區澆水，老太太見又下雪了，於是讓他搬了盆素心臘梅到屋子裡添點香氣。

李淮瑜除夕那日才能放假，李父李母去拜訪老友，陸離同老太太在家一起做了小點心，泡了壺錫蘭紅茶，坐在花房賞了一下午的雪。

晚上陸離被留下來用飯，在外的人陸陸續續的回來，見到門口臺階上的小雪人，都笑著停足看了眼。

晚上李淮瑜拉著陸離上了樓，到自己的臥室，其他長輩善意的笑著看著兩人背影，陸離被身後目光看的有些耳際發熱，但腳下的步子穩健未露出一絲羞怯。

年二九，洋房內，休息室內擺上了麻將桌，陸離坐在李淮瑜身旁剝橘子吃，四人都已進入聽牌，輪到李淮瑜摸牌，桌上氣氛劍拔弩張，他食指點著桌面的票牌，他的手已經伸出去了，又縮了回來，轉頭示意一旁看的認真的陸離替他摸牌。

「如果輸了，就不許怪我。」陸離將手裡的橘子餵給他，擦了擦手笑道，他們打的大，一千一圈，隨隨便便下來便能贏或者輸幾十萬。

李淮瑜笑說：「不怪你，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

李母盯著陸離手中的牌，笑眯眯道：：「陸離呀，輸了的話，這局贏的錢我們另外三家分你。」

陸離哭笑不得在眾人殷切的目光中，將牌扣在桌面，推到李淮瑜手邊。

陸離摸牌時便知道不是李淮瑜要的牌，，但是對於其他三家來說，卻是機會。

兩人貼的近，李淮瑜湊近他小聲問他：「你說這張牌，誰最需要。」

陸離看了看其他三人吃和碰的牌道：「咱媽應該聽六條或三萬，咱爸聽七條和五餅，老太太嘛？」陸離笑著抿了抿唇，朝他手中的牌抬了抬下巴，差的是他手裡的三條。

兩人相視一笑，李淮瑜看也不看，直接將陸離摸回的那張牌打出去。

「三條。」

「胡了，金雀。」老太太高興的將牌一推。

其餘三人點了牌數遞給老太太，這一把老太太賺了盆滿缽滿。

除夕日，家裡換上了圓桌，雖然只有6人，但是也熱熱鬧鬧煮了一大桌子的團圓飯，客廳的電視放著春節聯歡晚會，晚上江邊有燈光秀，滿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