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七十一章 稀有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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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楚楚身為在紅塵裡摸爬滾打多年的女人，她自認為，自己是很瞭解男人的，她知道，男人一生追名逐利，為的無非就是拳勢和財色，她抓住男人的這點心思，給出足夠的好處，將利和色一起引誘，這才成功挖走了段啟蒙手下的所有煉丹師。

現在，艾楚楚將這一招，繼續用在了吳百歲的身上。

她相信，吳百歲只要不傻，自然就能做出明智的選擇。

畢竟，是個男人，都拒絕不了此等誘惑。

現場圍觀湊熱鬧的群眾，聽到了艾楚楚開出的這個條件，都忍不住嚥了咽口水，滿眼都是渴求的光芒，倘若艾楚楚是對著他們丟擲了這樣的條件，那麼，他們絕對二話不說就跟艾楚楚走了，根本不帶考慮的。

不過，吳百歲卻沒有即刻回答艾楚楚，他做出了一副思索狀，雙眼也有意無意地掃了掃艾楚楚身後的那些美婢，他的樣子，看起來也有些色迷心竅。

片刻後，吳百歲勾起唇角，微微笑著開口道：“艾掌櫃的提議，著實是讓我有些心動啊！”

見到吳百歲這副模樣，站在艾楚楚身邊的田旭凡，都不禁冷笑了一聲，他看向吳百歲的眼神，也浮現出了鄙夷之色，似乎，他很是唾棄吳百歲這樣的角色。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好像也是被這個條件給吸引過來的，他根本就沒這個資格去瞧不起別人，於是，他趕緊收回了眼裡的鄙夷之色。

“吳丹師，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嗎？”段啟蒙也知道自己是留不住吳百歲了，他神色裡盡是苦澀，他的心裡也充滿了無奈，吳百歲若是被更大的利益誘惑所吸引，那也是人之常情，況且，自己和吳百歲也才剛認識幾天，兩人連交情都談不上有，自己和他的這點牽扯，遠遠沒有到能夠讓他為了自己而推脫如此豐厚待遇的地步。

雖說，自己剛才已經和吳百歲簽下了協議，但是，那協議僅僅只是針對丹藥秘籍不能外洩的事。而吳百歲如今還沒有從他的手上拿到丹藥秘籍，所以那契約根本就無法發揮用處。

總而言之，吳百歲該何去何從，完全是他自己的自由，段啟蒙根本無法干預。

到了這一刻，段啟蒙也十分後悔了，早知道吳百歲也有被挖走的風險，他之前就應該簽訂各種不能反悔的契約，如此一來，他起碼可以將吳百歲給留住啊！

然而，事已至此，悔之晚矣。

吳百歲沒有回答段啟蒙，也沒有去看段啟蒙，他的目光，轉向了艾楚楚，眼裡的神色意味深長。

艾楚楚感受到吳百歲的目光，心知吳百歲已經成功被自己說動了，她不禁得意地笑了起來，她美眸流轉，眼波銷魂，心中暢意，彷彿，她已經看到了煉丹閣倒閉的那一幕，看到了自己的丹香坊稱霸整個御靈城的場面，她真的是開懷至極。

“既然吳丹師也覺得心動了，那擇日不如撞日，今天你就跟我一同回丹香坊，如何？”既然清楚了吳百歲的意向，艾楚楚也不彆扭了，她直接趁熱打鐵，想要將這件事徹底敲定。

只是，這邊艾楚楚覺得穩操勝券，那邊吳百歲卻是突然露出了為難之色，意味深長地開口道：“可惜啊...”

“可惜什麼？”見到吳百歲話音有轉折，艾楚楚臉上的笑意頓時一掃而光，她的臉色，變得十分嚴肅，她的內心，變得有些不安，似乎她已經預見了某種不好的事。

“可惜我剛剛才跟段掌櫃簽下了協議，所以，縱然我有心投奔艾掌櫃你，恐怕也無法做到了。”吳百歲盯著艾楚楚，一臉惋惜地說道。

他那一副扼腕嘆息的表情，著實是欠揍。

一旁陷入深淵中的段啟蒙，一聽到吳百歲這話，瞬間臉色大變，他絕望的心裡湧入了希望，他死灰的眼裡綻放了晶亮的光芒。

他很意外，也很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