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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大能跑馬的齊悅，沒有再多繼續思考這個問題，因為顧文哲開始纏著他絮絮叨叨：「一個人去沒關係吧？」

「別緊張，放開自己去演。」

「嗯……也不用太放開，稍微收點」

「吃的喝的都在這裡包裡幫你準備好了，記得拿給助理，中午記得吃飯。」

「有什麼事就打電話給我，我處理完事情就去找你…」

齊悅知道他關心自己，也不覺得煩，認真聽完，每一句都點頭應和著。

他記得剛認識顧文哲那會，他不是會這麼嘮叨的人。

那時候的他很愛調戲齊悅，臉上總是掛著捉弄的笑容。

對於齊悅的事，他關心卻也尊重，對他的生活，也不會過多幹涉。

不知什麼時候，顧文哲對齊悅變得過多關心，對他漸漸霸道，總想將他掌控在自己的手心裡。

再然後，顧文哲將齊悅的每件事，甚至每個表情都放在了心上。

留意著，在意著，恨不得為他做好一切事情，將他完全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下。

作為一個男人，齊悅從不需要任何人保護與控制。

顧文哲的行為，讓齊悅感到不自在，更讓從未過喜歡過男人的他開始懷疑自我，為此而煩亂。

齊悅不知道，顧文哲沒有愛過任何人，他在感情上，比好歹暗戀過兩個姑娘的齊悅更零經驗。

他也不知道顧文哲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對他好。

兩顆心，沒糾纏在一起的時候，總那麼生澀。

陸羽早早到了劇組，坐在那裡和工作人員聊天，見齊悅來了忙上前打招呼。

「齊哥早。」

齊悅忙道：「早啊，陸羽。」

他看了眼周圍，「導演呢？」

陸羽笑，一副八卦兮兮的表情：「導演在休息室，來了一個小男孩，好像是他男朋友，長得特別可愛，就是看著像未成年。」

齊悅震驚，「他有男朋友？！」

他完全沒想過，全聰然是gay。

陸羽忙看了眼周圍：「齊哥，你小聲點，亂說人家八卦不好。」

齊悅：……你有資格這麼說嗎。

陸羽道：「齊哥，你先去化妝師化妝換衣服吧，下一場戲要拍你。」

齊悅點點頭，走了兩步，躊躇轉身，朝陸羽道：「我想去跟導演打個招呼。」

陸羽看他：「你是想看他男朋友長什麼樣吧。」

齊悅點點頭：「很明顯嗎。」

陸羽：……你還真不掩飾。

第23章 老牛嫩草

齊悅和陸羽往導演休息室走去，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女人的怒吼聲。

「全聰然！你個王八蛋，你自己跟我弟說，你是怎麼故意整我的！」

齊悅嚇了一跳，聽這聲音很像劇裡與他對手戲最多的女二號，梁希晨。

「姐，我真不是故意的，你是小和的姐，就是我姐，我哪裡敢這麼做。」

全聰然的聲音聽起來頗為有些……慫，與平日裡那愜意傲然的才子形象完全不符。

齊悅與陸羽對視了一眼，猶豫著要不要再過去。

兩人雖然八卦的心蠢蠢欲動，但女二號怒罵導演，場面總歸尷尬，他們要是去了，更給人增添難堪。

齊悅想了下，搖了搖頭，給陸羽示意離開。

陸羽惋惜，但是齊悅的話也不好不聽，點了點頭。

兩人正準備走，陸羽忽然覺得鼻頭髮癢，還沒忍住，一個噴嚏打了出來，聲音還挺響亮。

齊悅回頭看他，「你感冒了？」

陸羽擦了擦鼻子：「不是，我有鼻炎，有時候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