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翻車了 完結+番外_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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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走了。”徐負雪撫平長袖,轉身離去,頭也不回地擺擺手:“別送我。”
苗從殊忽然發現他對徐負雪遠行的背影是如此陌生,以至於風吹起他的長髮和衣袍時,竟覺得彷彿快要消散在風裡。
直到徐負雪的身影完全消失,苗從殊才回去,剛踏進屋就覺得氣氛過於安靜。左邊杯盤狼藉,右邊馬吊和葉子戲紙牌橫七零八落,凳子還翻倒一條,武要離他們全都不見了。
扭頭果然看到鬱浮黎坐在前方臥榻,正把隼崽當成泥丸那樣捏來搓去。
鬱浮黎抬眸:“說完了?”隨手就把隼崽扔出去,坐姿瀟灑還挺不羈。表面來看,輕描淡寫,毫不在意,實則手指‘篤篤’敲不停。“你打算在門口站到天黑?”
老鬱這表現不太對。苗從殊四蹄落地‘嗒嗒’向前走,邊走邊分析鬱浮黎的情緒,他應該在自己和徐負雪聊天時就到了。
但是居然沒有出去宣示主權、打死前任而是乖乖躲在屋裡生悶氣?!
絕對是生悶氣了!
瞧把隼崽折騰得羽毛全炸開,一脫離魔掌便精神失常拔腿就走,跌跌撞撞連飛翔的本能都忘了。
以鬱浮黎的性格,誰讓他不好受,他讓誰百年難安。睚眥必報、錙銖必較,除了鬱浮黎沒人能形象詮釋它們。
所以鬱浮黎這回為什麼獨自生悶氣?
鬱浮黎握住苗羊駝小巧的嘴巴挪到面前,上下晃了晃:“你在我面前走神?是不是想著別人?”
儘管他以‘吃飯沒?睡覺不?洗澡嗎?’這樣的語氣詢問,但苗從殊十分警覺地讀出其他意味,他當即脫口而出:“你吃醋?”
“……”
沉默良久,苗從殊偷瞄鬱浮黎的臉色,卻見他先是微愕,隨即是不以為意,最後變成‘聽了大笑話’而笑出聲:“苗苗,不要隨時隨地說笑話。”
苗從殊:??什麼意思?為我吃醋是笑話嗎?!!
鬱浮黎:“苗苗?”
苗從殊拼命拽脖子,想把可愛的小臉蛋拽出鬱浮黎的手掌心,心裡惡狠狠地想著別說話!沒用!在生氣!!
鬱浮黎眯起眼,直接固定住苗羊駝,把他整個抱到懷裡快樂地薅了又薅,指縫間很快就滿是脫落的絨毛。他主動說道:“崑崙盡是我耳目,你們說什麼話、做什麼事,我豈會不知?不過是一柄破劍、一個出局的失敗者,我又怎麼會動怒?呵!”
鬱浮黎冷笑兩聲,語氣是他自己都沒察覺的冰冷。
“他還想抱抱你?痴心妄想!!”
苗從殊停止掙扎,翻著死魚眼看面目醜陋的鬱浮黎,心想徐負雪一句話都令他嫉恨於心,這還不叫吃醋?他剛才哪來的自信嘲笑和否認?
鬱浮黎猛地沉下臉,皺眉問:“你這什麼眼神?”
苗從殊抬起蹄子搭在鬱浮黎肩膀上,然後順順他心口,特別敷衍的說:“沒有。突然覺得你特別男人。”在某些事情上特別死要面子。
鬱浮黎眯起眼,怎會看不出苗從殊的敷衍?
他心想苗從殊是越來越嬌慣了,哄也不認真哄,以前還會討好,膩膩歪歪蹭過來說些軟話,現在眼角眉梢全是敷衍。
苗從殊拱了拱鬱浮黎的胸膛,吃飽喝足後出去吹了會風,現在困了。他兩隻蹄子都搭在鬱浮黎的肩膀上,不自覺張開嘴巴呼吸,慢慢睡死過去了。
鬱浮黎捏了捏苗從殊的耳朵,有些無奈,又覺好笑。
**
苗從殊醒來時,發現他已經不在崑崙宮、更不在太玄宗,而在一個陌生的酒樓房間裡。鬱浮黎不在身側,他留下留影石,告訴他此處是朱厭城,且安心住下等他處理完事情後回來。
朱厭城位於中洲,是修真界處於中轉站的一個地方,它可通往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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