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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了?”沈欲猜他肯定是沒錢了,“我養,我養著你和安安,學區房先買一居室,把悟空的戶口落進去就行。錢……我想辦法再賺。”
“這麼疼我?”喬佚把他一摟,“逗你呢,既然村裡人都說你找了有錢男人,我還用不著你養。今晚長毛麼?”
沈欲摸摸屁股。“再緩幾天,再緩幾天。”
雖然回來了,但還有很多事要安排。當務之急,沈欲讓骨頭帶張曉去醫院,看看需不需要動一個簡單的小手術把瘀血放出來。只是這樣一來他耳後也要多一個月牙疤。
再是小白的事……既然想不起來了,欠條的事就先別說了,總會想起來的吧。沈欲正要去找他,發現那個男孩站在吧檯旁邊,盯著酒水牆面上的電視機。
“看什麼呢?”沈欲過去說。
蔣白反應很大,差點給沈欲一個鎖喉,還好沈欲是格鬥高手才沒受傷。“是你?”
“我嚇著你了?”沈欲並不怪他。失憶了,記憶裡一片空白,所以對誰都保持一份戒心。因為這時候別人說什麼都可能是假的,自己想不起來的過去,要憑藉別人的嘴來說。
要是聽來的資訊是真的,那還好,要是假的,就沒有機會知道真實的自己是什麼樣。
“沒嚇著。”蔣白搖了搖頭。沈欲看他不想說話,和吧檯要了兩瓶日本彈珠汽水,請他喝飲料。
“你以前就喜歡喝這個。你看,瓶口的玻璃彈珠可以按下去,你喝完之後都會把瓶子砸了,取玻璃珠出來,攢了滿滿一大瓶呢,我們誰都不能動你的彈珠。”沈欲試著問,“真想不起來了?”
蔣白不喝也不信。“你也有紋身?”
“有,咱們4個是一起紋的,你背後那隻白澤剛勾好邊就走了。”沈欲看他的後頸,“那個……洗紋身疼不疼啊?”
蔣白點頭。“分10次才洗乾淨。我出事之後做核磁共振,紋身疼得受不了,醫生說,那是美國的藥水,成分不同,造成面板有灼燒感。”
沈欲受驚了,自己做核磁共振會被疼死吧。但他又不敢洗,小白洗了10次,自己怕是要洗3年。
“那我還是不洗了。”沈欲抹了把汗,“剛才看什麼呢?”
原以為這個話題不會引起共鳴,想不到蔣白慢慢有了回應。“新聞,非物質文化遺產,隨便看看。”
“哦。”沈欲又問,“看哪個遺產呢?”
蔣白卻搖頭,他不知道自己剛才在看哪個,但剛才的新聞有魔力,讓他專注了好久。
“想不起來就別想,慢慢會好的。”沈欲拍拍他,“沒事。”
或許是大哥式的安慰讓蔣白放寬了心,他接了那瓶汽水,學沈欲的動作使勁一磕,果真堵著瓶口的玻璃珠掉了下來。蔣白試著喝下半瓶,腦袋裡一片空白:“我以前,什麼樣?”
“啊?”沈欲嗆著了。
“我,是誰?”蔣白看向他,眼裡浮起一層迷茫。
這問題怎麼回答呢?沈欲組織語言:“你以前,很能打。”
“我知道。”蔣白說,“然後呢?”
“你基礎很好,從小讀武校什麼都會,但是你最喜歡打棍。”沈欲問,“還記得麼?”
蔣白搖頭。“爸媽說我棍法很不好,現在打太極和刀。然後呢?”
小白爸媽說他棍法很不好?不可能啊,沈欲記得這小子還炫耀拿過全國棍法少年組的總冠軍。“你有一盆薄荷草,去深圳之前給我的,說讓我幫你養,等你從深圳回來,薄荷草長大了,剛好要送人。”
“送誰?”蔣白坐直。
“你沒說,但我感覺……你要送給喜歡的人。”沈欲回答,“一會兒你跟我上樓,我把花盆搬給你。”
“等等。”蔣白立刻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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