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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因為一顆珍珠。”喬佚說,“這件事要從你跑了之後開始……”
“這事能不能不提?”沈欲將他打斷。
“不能,你自己跑了還不讓我提,沈哥你講講道理。”喬佚偏偏要說,“你跑了之後我就回家了,沒多久我父親去世,還給我留下一筆錢。我以為給完我這筆錢,他們就會把我轟出去,可是沒有,劉秋曼,也就是我父親的原配,她居然同意我留下來。”
“她同意?”沈欲不太懂。
“我當時也不相信,後來發現,她確實沒有針對我的意思。”喬佚也不知道該怎樣評價她,“她還帶著我去各種場合,說我見過的世面太少。”
沈欲靜靜聆聽,那時小喬確實沒見過什麼。可劉秋曼這樣對他真的是好意麼?不見得。
傷害一個人的方法有很多,最能傷害一個人自尊心的方法,就是讓他自慚形穢。這滋味沈欲嘗過,羞恥心能殺死人。
“可是我見過的世面越多,越覺得自己什麼都沒見過。”喬佚說起來小心翼翼,“一開始我什麼都不怕,慢慢我就怕了。我覺得自己和別人差很多,他們隨便說出來的事,我可能一輩子也沒機會感受。劉秋曼做珠寶生意,帶我去拍賣,我第一次當舉牌手,可是報出來的價格讓全場人笑話。”
“為什麼?”
喬佚把最深處的回憶撈上來。“因為我太緊張了,沒聽到起拍價。我報了一個自己覺得好多錢好多錢的數字,可那個數字在真正的收藏家面前可笑到可憐。別人知道的事我不知道,別人懂的常識我都不懂。我拼命學拼命學,可還是差一大截。”
沈欲找不到合適的安撫方法,但這感覺他懂。
“爆發的契機是一顆珍珠。”喬佚很乖地等著沈欲摸他頭頂,“她的公司搞珠寶展覽,帶我去見世面。她讓我幫她拿一顆珍珠,我就拿了。然後我聽到全場倒吸涼氣的聲音,你懂麼?就是……所有人都看著你犯錯,又不告訴你到底哪裡錯。”
“我懂。”沈欲收緊手指,“你拿錯了?”
“沒有。”喬佚垂著眼睛,“我以為自己已經學會很多,可是沒有人教過我,拿收藏級別的珍珠需要帶手套。珍珠表面會被汗水破壞,這麼簡單的道理,喬翹和喬楚那麼小都明白,可是沒有人提醒過我。我總是不斷犯錯,不斷犯錯,然後犯了一個入門收藏都不會犯的錯誤。”
沈欲扣住了他的肩,好怕小喬在忍眼淚。
“所有人都看著我,他們沒有說話可我知道他們怎麼想的。我是私生子,永遠學不會這些,200萬的珠寶我叫出來的起拍價是20萬,收藏級的珠寶我用手拿。”喬佚搖了搖頭,“後來我告訴他們,我的手被燒了,開始戴手套。我不給他們笑話我的機會了。”
“為了提醒自己?”沈欲不由自主地摸左腕,他也幹過這種事。
“提醒,也是和自己賭一口氣。”喬佚同樣在摸手,“我不會是永遠沒見過世面的孤兒,我可以忍。我可以從頭開始學中文,寫漢字,學當收藏家的兒子,做他們做不出來的東西。我不可能永遠被人看不起。”
沈欲聽愣了,就因為爭一口氣小喬就戴了這麼久的手套,就因為碰錯了一顆珍珠,小喬寧願什麼都不碰。
“那天在醫院,我摘了手套,我大哥大姐根本沒多驚訝。他們知道我的手根本就沒事,是因為劉秋曼,我不敢露出來。她瞧不起我,我記住了。”喬佚如釋重負,鏡子裡的自己已經脫胎換骨,不是從前皮毛不懂的少年。
不用再依賴身外之物去虛張聲勢,曾經他也以為自己染一頭金髮就能活得更有底氣。但底氣這個詞不是單靠想象才有,從無到有,慢慢積累。
“沈哥?”喬佚說完了,轉過去看沈欲臉色很奇怪,“是不是後悔當年扔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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