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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不解：「你怎可能什麼都沒有？」

道歸舟側目瞧他，眼神不自覺的有些柔和：「因為以前沒有瘋子掐著我的脖子輕吻我的眼睛。」

小孩：「……？」

他一言難盡的看著道歸舟：「你這又是什麼變態愛好？」

正想來個八點深情檔的道歸舟笑容一僵。

可以。

記住你自己說的話。

他默不作聲的回頭在木劍上刻上「送球球」，隨後和藹的一笑，將木劍遞給了小孩：「想吃些什麼？我去買。」

小孩看著這上面的名字：「……什麼好吃？」

道歸舟頓了頓：「算了，一起去吧。我帶你去酒樓，待會還要去置購些物件。」

道歸舟帶著他到了酒樓，要了個小小的雅緻的廂房，他也不曉得這兒有些什麼好吃的，索性叫小二將招牌全部上了。

小孩看著他宛若暴發戶的行徑沒忍住道：「你好浪費。」

他不像崽崽總是喜歡喊他師叔，道歸舟對此有點遺憾，但也沒有太過在意，他只道：「沒事，吃不完打包，回頭給你熱一熱。」

他隨手託了個掌心焰出來，瞧著小孩微微亮起來的眼睛，他也忍不住笑了笑：「我，行走爐灶好吧？」

小孩不是很能理解的看著他：「……這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嗎？」

道歸舟：「……你今日就非得拆我臺是吧？」

他沒好氣的給他倒了杯方才他讓小二上的羊奶：「閉上你的嘴！」

小孩能夠感覺到道歸舟是沒有生氣的。

不僅沒有，他甚至能從他看似惡言惡語的態度中察覺到一點愉悅和放鬆。

他知道他是真的想要對他好。

所以小孩捧著杯子垂眸看他和道歸舟之間的縫隙，又見道歸舟專注的正在自個兒泡茶，他便不動聲色的悄悄站起來一點點，用腳勾著自己的椅子慢慢往道歸舟那邊挪。

等到道歸舟再度看他的時候，就見這小小的人兒已經挨著他坐著了。

近到他抬一下手就能撞到他的腦袋。

道歸舟只瞧過崽崽光明正大的將他圈入他的懷中，亦或是找各種各樣的理由和藉口去牽他的手，倒還是頭一次見到他這樣默不作聲、悄無聲息的靠著他。

他覺得有些稀奇，卻也生不出別的什麼心思。

雖然這句話說爛了，但他還是要說。

這樣的崽崽有點可愛，也有點讓人心疼。

見他看過來，小孩不由得有些緊張的抿了一下唇。

道歸舟將他的神色盡收眼底，心道這樣的崽崽也很好懂。

至少比十六歲的崽崽要容易看懂多了。

所以道歸舟淡定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語氣輕鬆道：「你先養養身子，我教你讀幾本書，回頭我再教你功法。」

小孩的肩頸微微放鬆，他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之後等小二上了菜，他也沒有動筷子。

道歸舟瞧了眼，心裡有些感慨。

他還以為小崽子願意主動靠近他就是膽子大了呢，結果還是拘束著：「你動筷子吧。」

他頓了頓：「我不需要進食。」

小孩迫不及待的夾了一筷子燒鵝放到嘴裡。

道歸舟留心到他夾的是胸脯那一塊，卻也沒多想，反正這一整隻都是他的。

道歸舟手撐著桌子，手心拖著自己的臉，靜靜的看著他咀嚼、吞嚥，目光有些柔和繾綣。

他喜歡這樣的平靜而又有些繁瑣無趣的日常。

只要對方是崽崽，就算是叫他同他乾瞪眼瞧上個幾百年他也樂意。

他看著小孩再一次朝燒鵝伸出了筷子，勉強夾住了燒鵝腿，隨後將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