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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想要說什麼，但卻哽了一下。

玉清垂眸掩住自己的神色。

要喊別人的名字了嗎？

他鬆開了自己握著鎖鏈的手，試探著想要伸出去摸一下他的臉頰。

反正這個時候也不會有人知道，他也不會記得……

然而越清卻是主動的將臉貼上了他的手心，熾熱的溫度瞬間就燒灼了上來：「……師兄？」

越清的嗓音被鮫人的血折磨的有些啞，但還是玉清熟悉的那個感覺。

總能讓他忍不住投去視線的聲音此時和他的體溫化作烈火一點點落在玉清心裡的荒原上。

那一把火烈的可怕，不過是點火星，就將玉清的整顆心燒的一乾二淨。

玉清看著他下唇的傷，還有他迷離的神色以及他微紅的耳廓與臉頰，甚至是那雙往日裡總是冷靜溫和疏離的眸子在此刻都帶著點脆弱的依賴——

他低頭吻了下去。

他想他是瘋了。

但他不在意瘋這一次。

因為他知道越清口裡的師兄是喊他。

那所有脆弱而又可憐的神色全部都是展露給他看的。

只給他一個人。

玉清緊緊扣著他的腰和後頸，幾乎要將他吞嚥下腹。

他唇間的鮮血在他單方面的掠奪中滲透進來。

他想真的好甜。

難怪那日那隻赤狐會瘋癲。

可他……

他有點嫉妒那隻赤狐。

他比他更先嘗到這點甜美。

他不僅僅想保護他。

可他已經沒法再做一次選擇了。

玉清曾以為在地牢裡那一個吻就是他和越清所有的結局了。

他的確幫越清洗去了那個印記，但那又如何。

只要他的無情道破裂，他就敵不過赤離。

他就只能看著赤離將越清帶走。

想要越清留在他身邊，他便必須要成為天底下最強的人。

他可以殺赤離一萬次，讓赤離蒼白著臉色表示自己知道不能動越清了。

可那得是他擁有這個能力。

等他失去這個能力的時候，赤離就會好了傷疤忘了疼。

但玉清沒有想過自己還有再做一次選擇的機會。

他還會是那個天下第一人，也能再一次擁抱親吻他的愛人。

他同他的徒弟做了個交易。

他站在他徒弟這邊，幫他徒弟解決需要他出手的事情。

他的徒弟教他剔除無情道。

痛苦是真的痛苦。

但只要想起越清究竟是怎麼隱忍瞞了他兩百年的……

玉清就覺得這點痛算不上什麼。

「夏遊同我說天清都快要叫他把廚房送上去了，就是為了烤筍子。」越清疑惑的瞧著手裡的信件，發出了靈魂的質問：「……他們就不會叫夏遊送成品上去嗎？」

玉清筋骨修長的大手攬著他的腰，腦袋埋在他的後頸頸窩，沒有答話。

兩人都只著了裡衣，越清拿著信件翻動，扯著沒有系帶的裡衣微動，露出了裡頭些許痕跡。

越清繼續道：「嶽崇單附信說沒攔住夏遊往天柱那送春宮……這孩子是真不怕岑仇弄死他？」

他語氣帶著點笑，聽得玉清攬著他的手緊了緊。

越清頭也沒回：「沒睡醒？」

玉清抬手抽出他手裡的信件：「沒。」

他垂眸冷淡的看著越清，心裡的不虞被放大到了極點。

他在他頸側咬了一口，齒印再次覆上原本就凌亂的痕跡：「餓了。」

越清：「……你昨晚來了多少次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