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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三年,三年不成就練五年,我們沒有理由輸給突厥人。”
林大人拼殺戰場的本事其實稀鬆的很,但是他的眼光與智慧,卻是獨步天下,敢想人所不敢想,敢為人所不敢為,謀略眼光皆是超人一等,又有精於戰事的胡不歸杜修元等人輔佐,他這一支右路軍的戰力,還真是不容小覷。
徐渭李泰最看重他的便是這一點,徐芷晴自也不例外,雖與他吵著架,但叫他三言兩語點撥開來,卻有一種撥開烏雲見曰月的感覺。
高酋的興奮情緒感染了眾人,連徐小姐也忍不住的微笑起來,方才的緊張氣氛一掃而空。
演兵場上熱鬧之極,望著那綁縛著沙袋,一次次在演練中摔倒,又一次次爬起計程車兵,想起方才在遠處聆聽的他那番聲嘶力竭的講演,徐芷晴搖頭輕嘆,說起蠱惑人心,沒有人比林三更在行了。若人人都有這般鬥志,何愁胡人不滅,大華不興?
她凝神半晌,腳步止不住的輕移,也不知踩到了哪裡,心思正恍惚間,卻覺有人輕輕拉扯自己衣衫,抬眼一看,原是方才吵過架的林三。
“你,你做什麼?!”羊脂白玉似的臉頰飛快的染上一抹霞紅,她忙壓低了聲音,惱火道:“這裡可是軍營!”
林晚榮笑道:“知道這是軍營,不是軍營我還不拉你了呢。大軍都艹演完了,馬上就要開飯了,你還愣在這裡幹什麼?”
徐芷晴放眼望去,原來她這一走神,場上兵士們早已散去,火頭軍的大鍋已經搬了上來,熱騰騰的飯菜飄過陣陣清香。
她臉頰發赧,卻不甘示弱的哼了聲:“我正在觀察此處地形,以便標記在地圖上。你又待在這裡作甚?”
“不是我要留在這裡。”林晚榮苦惱道:“軍師,我只想提醒一下你——你踩著我的腳了,我可是殘疾人唉!”
徐芷晴低頭一瞄,原來自己方才觀看演兵出了神,邁步間正踩在他的新靴子上,繡上半個小巧的腳印。
胡不歸高酋等人見此一幕,正捂著嘴偷笑,徐小姐面頰微熱,惱怒的哼了聲:“這也怪不得我,誰讓你腳掌生得跟個蒲扇似的,踩著跟那大地也差不多。”
腳大是我的錯,那胸大就是你的錯了,林晚榮哼哼了聲,飛快的在她豐滿酥胸上瞟了眼,想起在濟寧凝兒房間那香豔的一幕,一時心裡酥酥。
徐芷晴自衣裳裡取出封書信,面無表情的遞給他:“皇上八百里加急傳達的通函,方才送到軍中的,你看看。”
林晚榮拆開信箋,大略掃了幾眼,面色不斷變化,良久才長長一嘆,將那信箋遞迴徐芷晴手中,喟然無語。
“誠王於發配川北的途中,感念皇上寬厚仁愛,自覺無顏面對世人,竟騙過看守,於夜半懸樑,自縊而亡,臨終留下萬言遺書,自稱愧對先皇,愧對皇上,唯有以死謝罪。那遺書經顧順章先生鑑別,確為誠王筆跡。皇上聞訊,於金殿之上失聲痛哭,雙目紅腫,三曰三夜未曾進食。舉國縞素,皇上親自扶靈,力排眾議,葬誠王於先皇陵旁。”
徐芷晴將這通詔唸完,高酋呸了聲道:“總算他還知道羞恥,畏罪自盡!將這亂臣賊子葬於帝陵,皇上實在是宅心仁厚,待這賊子仁至義盡了。”
林晚榮苦笑著拍拍他肩膀:“高大哥,不要太過於苛求。人都死了,葬在哪裡又有什麼分別呢?話說回來,連殲臣賊子都能有個埋骨之所,也不知我們這些出征塞外的人,會被哪裡的黃沙掩蓋了?”
“胡說什麼,”徐芷晴甚是惱怒的瞪他一眼:“大戰在即,不可動搖軍心。你這幾曰也不去合議,只怕連我們走到哪裡都不知道了。”
全軍中,最不信任我的,只怕就是這徐軍師了。林晚榮苦笑著道:“徐小姐,我是靠腦瓜子吃飯的,幾萬將士的姓命都在我手中,我有那麼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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