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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章越繞了一圈,居然還是要主張對西夏開釁。
韓琦道:“西夏在河曲之戰先敗後勝,國力甚強……”
章越見韓琦還是顧慮,認為打戰是一等消耗。
沒錯,在重農經濟裡,生產力是第一位的,故而厭惡戰爭以及商業因此封建王朝皆以重農抑商為根本。
對於與西夏榷場的貿易,士大夫們普遍抱著一種觀點,就是賠錢,你們契丹人,西夏人佔了我們宋朝的便宜。
但若是為重商經濟,那麼則反過來了。
重商經濟,貿易往來通暢是第一位,貿易何嘗不是除了戰爭外的另一等掠奪,若是貿易不通暢,對方國家一旦採用貿易保護的措施,則意味著戰爭。
宋朝富,西夏遼國窮,大宋的經濟是足以自給自足,國內流通固定,從上到下總認為我與你貿易就是讓你佔了便宜。。
但其實即便我富你窮,富國也是有辦法割爾等窮國的韭菜的。
貨幣手段就是富國割窮國韭菜的最好手段。
你薛向每年濫發鹽鈔那麼多導致的通貨膨脹怎麼辦?割來割去,只是割大宋老百姓的韭菜,所以必須將西夏人民拉進來一起割,日後甚至將遼國拉進來。
不過遼國暫時大宋還惹不起。
西夏遼國進攻宋朝,就是為了搶掠,宋朝只是被動防守。
故而每次宋夏戰爭,無論是輸是贏,宋朝幹得都是賠本買賣。
歷史上司馬光等大臣在元佑朝時,將神宗朝時將士百戰流血犧牲打下的土地,白送給西夏,就是這個邏輯。
對西夏的進攻有本錢時還能幹一干,現在沒了本錢,這賠本買賣進行不下去了。
司馬光廢除了王安石變法, 朝廷失去了財源, 故而要收回防線。
在章越看來這怎麼行?
所以必須反向收割!讓戰爭為大宋帶來利益。
章越道:“昭文相公,孟子曾雲‘春秋無義戰’, 其實在我看孟子雖賢,但不明白何為戰爭。”
韓琦一哂,章越這話口氣太大,不過下一句令韓琦立即改觀。
但見章越言道:“在我看來戰爭即是政治之延續, 政治又即是商業之延續!”
“戰爭即是政治之延續, 政治即是商業之延續!”韓琦反覆地念叨著這兩句話。
這兩句話可謂是破開千古之迷霧。
一句點中了其中的要害。
這是要讀了多少書,看透了多少世情,有何等為政之閱歷方才能道出這般‘一針見血’的話來。
儒家主張‘師出有名’,事事必尋義之所在, 方才進兵。若是真是義之所在, 那麼不義之戰而勝者又如何解釋。
戰爭從來不是為了義字,而是為了政治。
章越一句話直指人心。
韓琦突然看向章越,從章越之前在政事堂上提出‘輕重,流轉, 兌價’之時起, 他便發覺自己一點也看不透這個年輕人。
如今又是一句“戰爭即是政治之延續,政治即是商業之延續!”韓琦此刻也生出與王安石一般的感覺, 那就是此子背後有一重濃濃的迷霧, 在迷霧之後還影影綽綽站在一位難以仰望的高人!
章越道:“昭文相公,在戰場上得不到的東西,也別想透過談判得到!本朝欲和平,但不打戰能和平麼?一味求和, 反不得和。”
韓琦認真審視起章越之建議,問道:“度之, 可有全盤之方案?”
章越自信地道:“有,此事我出使陝西時,曾與薛漕使熟議……”
韓琦聞言變色道:“好啊,因此汝在重元閣挑釁西夏使否?”
章越聞言立即矢口否認,否則不是將屎盆子往自己頭頂上扣:“絕無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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