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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她又怎會坐以待斃。
秉著「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能讓你舒坦」的精神,每回許月靈不懷好意地起了話頭,溫晚亭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一把新鮮熱乎的狗糧堵上她的嘴。
「撫琴奏樂,吟詩賞雪,我原也以為王爺喜好這些,可如今成婚了才知曉,王爺他私底下,可並不好這口。」話語間還要略帶羞澀地掩唇輕笑,方不辜負她金雞破曉時就起床惡補的話本子。
看著許月靈恭順謙和的笑容如風乾石蠟般凝在臉上,溫晚亭通體舒暢。
來啊,互相傷害啊!
二人就這樣彼此折磨了月餘,而後便再也不見她上門拜訪。溫晚亭日日閒在府裡,翻看手記裡所寫與她鬥智鬥勇的事跡,總覺得過去的自己發揮得不盡如人意,甚至隱隱還想再將她招來一雪前恥。
憑心而論,若許月靈並非心懷有異,溫晚亭其實十分欣賞她的才情。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說,詩詞歌賦更是信手拈來,又滿腹經綸博通古今,在眾多隻瞭解女德的名門閨秀中,已然算得上是佼佼者。
她本不必同自己較勁。
與她互捅刀子的這幾日,溫晚亭甚至生出一絲惋惜與感慨。
恰逢老管事前來稟告府中事宜,溫晚亭便多嘴問了一句:「近日來倒是不見許姑娘拜訪?」
管事躬身回道:「許姑娘來過幾回,被攔在門外了。」
唯恐溫晚亭怪罪,他連忙解釋道:「是王爺交代的,說是許姑娘影響了王妃歇息,日後再不准她跨進府門半步。」
楚離之所以如此,無非是留意到許月靈每回上門,當夜溫晚亭便要在手記上洋洋灑灑寫下許多,或是復盤今日的棋局,或是記下白日裡的詩句。
眼見這整本手記中,許月靈所佔篇幅隱隱快要越過自己去,他覺得不妥,隔日便讓人將許月靈拒之門外。
而溫晚亭卻不是這般理解。
她細品了「影響王妃歇息」這幾個字,再聯想到許月靈來的那幾日,自己白日裡疲於應付,晚上自然倍感勞累睡得昏昏沉沉。
而楚離又是個追求愛得熱烈奔放之人。
想來是自己這幾日,在房中事上稍有疏忽,引起他不滿,這才迂迴表達心中的委屈。
溫晚亭豁然開朗,她懂了,她明白了。
是夜,楚離沐浴更衣,前往寢殿,看到榻上那抹妖嬈斜臥著的身影時,腳步遲疑地頓了頓。
溫晚亭眼見他止步於床頭五尺開外的地方,便用染著蔻丹的十指,緩緩撩開朦朧的銀絲素繡簾帳。
順勢將紗衣之下,半遮半掩的玉腿撩至身前,香肩輕扭,用盡畢生的婉轉嬌柔,喚道:「王爺,來嘛。」
楚離:「……」
當晚,溫晚亭在一記手刀之下,睡得很安詳。
第二十二章
許月靈之事過去月餘,便是溫晚亭的生辰。
江玉儀為報答治臉之恩,趁著這良辰吉日給她送了份大禮——從牢裡撈出來的檀雲。
當溫晚亭懶懶倚在美人榻上,得知江家小女不辭辛勞給她送了位風姿綽約的女子時,當下拒絕得義正言辭:「別,我不好這口。」
一旁正報著禮單的春鈴默了默,而後小聲規勸:「王妃,那是檀雲,替您進了大獄的那位。」
溫晚亭:「……咳,我這便回帖道謝。」
將將提筆,那廂穆芝求見,說是解藥之事有了進展。
溫晚亭屏退左右,只餘春鈴夏霜在旁,眼見穆芝從幕籬中揣出個錦盒,雙手呈到她面前。
她屏氣凝神,小心翼翼地接過,緩緩開啟,瞥見裡頭的物什時,愣了愣。
原以為,這碧落花入藥,煉製而成的怎麼也該是顆金光閃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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