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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這件事上，他確實沒什麼信心。

這又不是光靠看書看教學就能輕鬆地進行學習的。

他沒有練習物件啊。

池曜很生氣，很鬱悶，但你要他去找個不認識、沒感情的人練習，他又不樂意。

裴笑倒是腳底抹油地進了電梯，池曜回身看他，直到電梯門關上，旁邊圍著他的電視臺工作人員恭維地問：「池總，怎麼了？」

池曜沒回答，問：「他們的表演什麼時候開始？」

池曜沒一直等在攝影棚，等到裴笑的那個團的錄製開始了，他才動身過去。

他站在舞臺正下方不遠處，工作人員給他搬了椅子過來，他沒坐，站著看。

燈光熄滅，又亮起，年輕的男孩閃亮登場。

五顏六色的光映入他的眸中。

儘管他還不是不喜歡此類音樂，但大概是因為在現場，站得這樣近，男團表演雖然看v也很帥，但是live是不一樣的，現場表演的感染力無可比擬。

即使是外行如池曜，在看到他那個傻瓜弟弟在臺上像是要燃至灰燼一樣的賣力演出，竟然也有幾分被觸動。

表演結束。

大家陸續下臺，池曜挪動腳步，往邊上走了幾步，目光追隨著崔雪晏，找到了裴笑。

裴笑給他們遞紙巾遞水，也不知在說什麼，對他們笑，笑得又溫柔又燦爛，眼眸明亮。

池曜本來是想要過來考察敵情，但他在看到裴笑對別的男人笑的時候，突然把自己的目的全都忘了。

他覺得好酸。

裴笑為什麼不那樣對他笑啊？

明明他們才是天命之番。

真是個怪咖，可以毫不羞恥地勾引他，跟他睡覺，但是卻沒有對他笑過。

裴笑像是注意到了他的視線，實在是忍不下去，轉過頭，收起笑容，冷冷地遙望他一眼，像是在說：你忘了我手裡還捏著你的不雅影片嗎？

池曜訕訕地走了。

他覺得自尊心受挫，不止是被裴笑擺了一道。

他覺得自己手裡能用的牌還是太少了，他得更仔細地調查一下裴笑的過往。

尤其是裴笑生的孩子是跟誰生的？竟然把他的天命之番oga始亂終棄了，他一定要讓那個野男人付出代價。

他記得當時裴笑正被一個alpha包養的，那人叫什麼的來著？好像是姓霍。

出道節目圓滿錄製結束。

裴笑自己掏腰包下血本，訂了一家高檔酒店的位置，帶大家去吃出道宴。他幾杯酒下肚，醉意醺醺，喝得有點撐了，說去上廁所。

剛走出門沒幾步，柏承煦跟了上來。

裴笑問：「你也上廁所嗎？」

柏承煦說：「我陪你去。」

裴笑覺得好笑：「又不是女高中生，上廁所還要找好朋友手拉手一起去。」

柏承煦認真地說：「哥，你注意安全點，你是oga，還喝醉了，萬一遇上了壞alpha怎麼辦？」

大概是喝醉了，裴笑也沒平時的穩重，看他一本正經、老成持重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頭髮：「長大了啊，小柏，哈哈哈哈。」

兩人正打鬧著，裴笑隱約聽見身後有人在叫他，他醉醺醺地回過頭，定睛一看，瞧見那個人是誰，瞬間清醒了。

「笑笑。」

霍北騫就站在四五步之外，喊他暱稱。

裴笑怔住，恍如隔世。

第11章

霍北騫的眼神像是帶著寒氣，將他凍成冰。

裴笑漸漸斂起笑意，他曾經無數次設想過再遇見霍叔叔是怎樣的情景，是他對不起霍叔叔，他做錯事還一句話都沒給，就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