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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追過去，空氣中資訊素的味道已經消散了。

不知道那兩個人去了哪裡。

裴笑掙扎得厲害，正好路過樓梯層夾道的雜物間，池曜隨手把人塞了進去。

然後關上門。

裴笑想出去，被他攔在門口，滿頭大汗，煩躁不已地問：「你幹什麼啊？」

兩個人上次分開時本來就吵了一架，鬧得很不愉快，跟炸藥遇上火一樣。

池曜俯身說：「你發熱期，我不能把你隨便放出去。」

裴笑憋得難受，悶聲回：「不關你的事。」

池曜皺眉，理所應當地說：「怎麼不關我的事？要不是我出現，你是不是又要隨便找個alpha解決？」

池曜在電梯裡就覺得裴笑的資訊素今天聞著異常的甜美。

他有點擔心，到了別的樓層之後，又藉口一個人下來看看，讓其他人先去辦公室等他。

果不其然。

他一過來就聞到oga發熱期時的資訊素的香味，旁邊還站著另一個alpha，兩個人都紅著臉，那個男人還追著裴笑。

池曜哪裡能眼睜睜地看著。

裴笑真來氣啊，他氣得笑了一聲，點頭道：「對，我打算隨便找個alpha解決，街上隨便拉一個都比你技術好，池總。」

池曜想起裴笑嘲笑他床上技巧的事情，臉上相當掛不住。

裴笑還要乘勝追擊：「您是不是有毛病啊？您還非要拉我進一個房間，您跟我待在一起，不怕我等會兒失去理智又糟蹋您的清白啊？」

池曜是很想艹他，但是裴笑這麼說了，他的alpha自尊心實在是無法接受。

池曜一步都不敢再接近他了，再走近一點，他大概就會忍不住了，問：「你帶抑制藥了嗎？」

裴笑點點頭，他都會隨身攜帶抑制藥。

池曜說：「那你幹嘛不吃藥啊？」

裴笑實在忍不了了，惱火地答：「我一直都有好好吃藥！我第一次遇見你那回我也吃了藥，誰知道他媽的會遇上你啊！是你不吃藥撲上來的！跟個牲口似的，媽的，睡醒了還要汙衊我。你以為我什麼人都睡嗎？你這種嘴臭活爛的alpha誰想和你睡啊？」

池曜被罵得愣住了。

裴笑靠著牆滑下去，坐在地上，縮成一團似的抱著自己：「你滾出去，你在這裡就是火上澆油。」

裴笑窸窸窣窣地翻起了自己的口袋，找到注射裝的抑制劑。

池曜遲疑了一下，試探地問：「……你該不會最近每次見我都吃了抑制藥吧？」

裴笑不說話。

抑制劑的發明不過百年，使得廣大oga受益，可以擺脫被奴役的命運。

但是既然是藥，就會有副作用。

oga最好只在發熱期期間使用抑制藥，並且有劑量限制，假如使用過多，便會有生命危險。

池曜看著裴笑抖著手，用針管將小玻璃瓶裡的藥液抽取出來，捲起自己的衣袖尋找靜脈。

池曜莫名地心慌。

萬一有什麼危險呢？

池曜走過去，按住他的手：「你最近吃了多少藥了？」

「……還是我給你做個臨時標記吧。」

裴笑撇開他：「別吵。」

池曜索性把針管直接奪了過來。

裴笑抬起頭：「真的，你是不是有病？」

池曜霸道地說：「我給你做個臨時標記，送你回去。」

裴笑沒站起來，坐在地上，滿臉緋紅，渾身發燙，只有目光是冰冷的，他把領口往下拉了拉，露出了下面戴著的抑制項圈：「臨時標記你他媽的，你要麼把針劑還給我，要麼在這裡艹我，聽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