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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與往低了計全然不同,吃了敗仗還會削奪功勳。故而,他雖是身經百戰的老將,卻僅僅只是八轉上輕車都尉。
“孩兒什麼都不必想,只要跟著三郎就什麼都能掙來。要說功勞,也都是三郎的功勞。”孫夏搔著頭,敬了謝琰一杯,而後又轉向李遐玉,“按我說,也該讓女將出出頭。阿玉這樣的身手,又得了那麼多功勞,居然連一點犒賞也沒得到,實在不公平。”
李遐玉飲下杯中酒,似笑非笑:“阿兄怎知我得不了犒賞?祖父先前正與都督提起此事呢。十娘姊姊捎信說,都督也很是讚賞我,有心為我討些功勞。不過,眼下暫且不是時候,日後再說。”能夠給予女眷的功勞,也只有命婦的身份了。若是成婚之後討個誥命身份,大概也容易許多。
孫夏恍然大悟,忙又與她飲了一杯。孫秋娘與李遐齡也是頭一回聽得此事,兩人都高興得很,也過來湊熱鬧。謝琰微微一笑,低聲吩咐幾句,令侍婢們將他們的酒都兌上水,免得互相灌來灌去都吃醉了。
柴氏望著他們,眉眼之間皆是慈和的笑意:“說來,因你們戰事著緊,不得不給憨郎、茉紗麗換了吉日迎親。此事是咱們家的不對。你們這兩日去靈州向姑臧夫人拜年時,可得替我們好生賠罪。”
“祖母放心,兒省得。”李遐玉應道,“方才祖父提起給部曲女兵賞錢之事,不如祖母做主,喜上加喜,再給他們都配個好親事罷。過些日子,我想將一些人放為良人,由得他們想當府兵也好,經商也罷,務農亦無妨,總歸能有產業安置下來。”
柴氏怔了怔,鬧騰的李遐齡與孫秋娘也突地停了下來。一家人的目光都齊聚在李遐玉身上,卻見她釋然微笑:“祖母,阿爺阿孃的仇既然已經報了,我也不再執著每回都隨著兄長們外出。部曲女兵既然都能獨當一面,又立了這麼多功勞,也不好再拘著他們。而且,新人也可漸漸練起來,往後能差使的也會越來越多。”
李和撫了撫長鬚,道:“你這些年東奔西走,身子骨也該仔細養一養。”
柴氏聞言也立即皺起眉:“你既然能看開些,再好不過。行軍打戰,看似並未受什麼重傷,其實風餐露宿的也極為傷身子。不論是你,還是三郎、憨郎,這些時日都須得好生將養一番!”她早年隨著平陽長公主行軍,身上也留了頗多暗傷,以至於好不容易才生養了一個兒子,沒能再得一個體貼爺孃的小娘子,一直頗為遺憾。如今,自是不能眼睜睜見心愛的孫女亦因此而受了什麼虧損。本想改日好生勸她一勸,不想她卻自己想通了——生養不過是其一,將身子骨養好最為重要。
“兒都聽祖母的。”李遐玉笑道,“便是讓兒天天飲那些苦藥湯子,也絕不皺一下眉頭。”她並非人事不通的小娘子,知道以自己如今的年紀,應當有些成人的徵兆了。然而,該來的卻遲遲未來,祖母與貼身侍婢們早便發愁得很了。如今心願已償,自然須得對自己更好一些。
一家人圍著火爐共同守歲,一直持續到子時之後,方各自回院裡休息。李和依舊精神奕奕地喚著孫兒們明日一早演武場見,柴氏則叮囑著孫女們小心莫要受寒。幾個孩子一一應了下來,將孫秋娘送回院中之後,李遐玉卻轉而去了小祠堂。
小祠堂的香案上,擺著她的父親李信與母親孫氏的靈位,四時鮮果與三牲祭祀從不間斷。小香爐中燃著檀香,輕煙嫋嫋,宛如白霧。她在香案前的茵褥上跪下來,親手燒著自己抄的《地藏經》與《阿彌陀經》。因甫歸家不久,又正值年節,來不及做道場,她只能日日抄經焚燒以示虔誠了。
“阿爺阿孃,當初攻破長澤縣城的惡人,兒已經尋著了,為你們和那些無辜百姓都報了仇。報完仇之後,兒突地有些迷惘,不知往後還能做些什麼,究竟該做些什麼。然而,仔細想想,這些年兒剿馬賊殺薛延陀人,也並非僅僅只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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