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飛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35節,紅顏風華錄,華飛白,官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李遐玉略作沉吟,利落地起身:“薄施脂粉既可,我可不想貼什麼面靨。”
“如今正好桃花盛開,不如在眉間點個桃花妝?”念娘眼睛一亮,跟在她身後繼續唸叨。
李遐玉似笑非笑地斜了她一眼:“也罷,由得你妝扮就是了。”而後,她便踏出了院子,徑直往校場而去。無論風吹雨打,無論是否身在家中,他們五人每日一早必會習武至少一個時辰。一場新雪而已,並非暴風驟雨,大家自然依舊齊聚在校場之上。
許是方才有些耽誤的緣故,李遐玉來到校場上時,孫夏與李遐齡已經掄著斧頭、舉著長槍在對戰了。孫夏氣力一向很大,幾板斧下來便將李遐齡的長槍磕飛出去,最後一斧劈空了,竟砍進了地面的石板中。李遐齡幫他將斧頭拔出來,對著那足足有一寸深的裂口嘖嘖讚歎:“大兄這一斧子若是砍在樹上,恐怕輕輕鬆鬆便能將那些足足有腰粗的樹砍斷罷?”
“好端端的砍樹作甚?砍人的時候便宜就成!”孫夏咧開嘴笑起來。
“也是。”李遐齡早已習慣他這般“直率”的形容,並不覺得如何血腥。見李遐玉正在旁邊射箭,他便拿著長槍湊過去看了看:“今日起了風,阿姊依然十射十中,準頭竟然毫無變化,真厲害!”
李遐玉射了足足百箭,直到兩條手臂都發麻才停下來:“你也射幾箭給我瞧瞧。”他往後不投軍,射藝與騎術才是最為緊要的,長槍與刀術可當做健體之用。
“阿姊,怎麼不見阿兄?”李遐齡挑了一張趁手的弓,左顧右盼,“昨日我翻了翻他帶回的歷年省試實錄冊子,瞧見他在旁邊寫的小字註釋,許多用典我都不太清楚,還想與他討論一番呢。”
聞言,李遐玉亦回首遙望,瞧見孫秋娘正提著長鞭過來:“許是阿兄有些忙罷。我邀了你們下午去品茗賞雪,那時候再問就是了。”
李遐齡頗有些失落,又振作精神:“說這些,你們定會覺得無趣。倒不如咱們問一問大兄和阿兄,長安都有些什麼新鮮事,熱不熱鬧。等到我要赴省試的時候,咱們一家人都去長安住一段時日。”
說話間,孫秋娘已經走上前來,甩著鞭子,抿著唇淺笑:“待你省試的時候,還不知得等多少年呢。十年八年?恐怕那時候我們早便去過了。說起來,咱們要是想去長安,什麼時候不能去?”
“哼。”見她滿面笑容,說的話卻十足不中聽,李遐齡扭開臉,自顧自射箭去了。
李遐玉略作思索,喚來旁邊的思娘,讓她去謝琰的院子裡問一問:“阿兄可別是病了,仔細問清楚再回話。”如謝琰這種從來不生病的,若是一旦病起來,必定來勢洶洶,輕忽不得。
思娘頷首答應,趕緊去了。
卻說此時的謝琰,已經在正房廳堂中枯坐了一整夜。彷彿只是一睜眼、一閉眼而已,夜色便漸漸褪盡,屋簷前映照著雪光,將未燃燈火的室內照得亮堂許多。他似乎想了許多事,又似乎什麼也不曾想過。
“三郎君?”馮四喚了一聲,虎背熊腰將半扇門給遮得嚴嚴實實。
謝琰眼睫微微動了動,回過神來,這才發覺室內有些昏暗。不過,當馮四進來趺坐下之後,便又有雪光投過來,映得他的臉龐半明半暗。“馮四師傅昨夜便趕回來了?”他開口詢問道,發現自己的聲音變得十分嘶啞。
馮四擰緊眉頭:“趕著夜禁的時候家來的,因太晚便沒有入內求見。三郎君莫非身體不適?可需請醫者來瞧一瞧?”
“無妨,只是昨夜輾轉反側,未曾入眠罷了。”謝琰答道,飲了一口冰冷的漿水潤了潤喉,“老宅一切可安好?大兄省試的結果如何?他想繼續留在長安,還是回陳州去?”
“那便先說大郎君——三郎君所料不錯,大郎君落榜了,不過似乎並沒有回陳州的念頭。聽老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