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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我深恨薛延陀,神志並不算完全清醒,覺得他們也不像是良善之人,就離開了。不知為何,那時心中只剩下一個執念——不斷地往南行。跋涉數千裡之後,竟然來到了幽州城外。因傷勢加重之故,我昏倒在路旁,後來被師父所救,帶回家中治傷照顧。藥王當時正在師父家中做客,替我診治開方,才將我救了過來。”
聽到此處,李暇玉禁不住喟嘆道:“能與藥王相交者絕非尋常人,不知這位先生尊姓大名?”雖說已經是師徒關係,但這位先生無疑亦是謝琰的救命恩人。此等恩情便是對方不求報答,也應當時刻牢記在心中。換而言之,若是沒有這位先生,謝琰可能早就不治身亡了。而她可能窮其一生,也無法尋得他的蹤跡,更可能連他埋骨荒野亦是毫無所知。
“先生之名諱,大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罷。出身博陵崔氏,時任幽州刺史——”謝琰尚未說完,李家姊弟二人便瞪大雙目,不約而同地驚道:“崔子竟!!”就連染娘聽見這個名字,也歪著小腦袋,試圖在半睡半醒之間想起這究竟是何人。
謝琰禁不住低低地笑出聲來:“果然,咱們家素來尊敬子竟先生,你們對他亦是知之甚深,一猜便能猜中。此番能拜先生為師,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李家姊弟連連頷首,眼中都閃爍著好奇,竟一時將其他都拋到了九霄雲外,一心追問起崔子竟來:“子竟先生究竟是何等樣貌?何等性情?可是長髯飄飄的美髯公?可曾見過子竟先生寫字作畫?可曾見過子竟先生的家眷?聽說那位王夫人才是茶樓茶肆的開設者,果真如此麼?”
一連串問題砸過來,謝琰險些有些招架不住,於是只能作答:“先生不喜蓄鬚,看起來不足而立年紀,更像是一位年輕狂放的文士,而非堂堂三品服紫高官。他的性情比較隨意,隨性而為,風骨斐然,令人望之便心生尊重。至於寫字作畫,這些時日先生也教了我一些技巧,改日再告知你們罷。師母為人淡泊平靜,茶樓茶肆確實是她所開設,不過她並不擅長茶道,尤擅行商。她所賺取的資財,不僅為先生的政務所用也通常用於開設學堂。而且,她亦是先生的智囊之一。”
說起崔家人,恐怕一日一夜也說不完。謝琰便又轉移了話題,提及了他所遺忘的那些前事。李暇玉遂從他們當年在夏州長澤縣城相遇時說起,一直說到染娘出世,她搬救兵北上相救,結果二人卻生生分離。關於後續的報仇雪恨之事,她也簡單地提起了前前後後的佈置,說到最後李襲譽的下場,依舊覺得大快人心。李遐齡時不時也補充幾句,將他所知之事亦完完整整地講出來。
聽罷這些,謝琰亦是微微擰起眉:“我曾聽先生提過此案,卻不料原來受害之人便是自己。李襲譽此人,真是成也‘教子有方’,敗也‘教子有方’。猶記得,先生曾說過,他教導子孫之時,還曾傳出許多逸聞,在士林之中頗有賢名。卻原來,到底不過是個偽君子罷了。不過,雖則咱們是苦主,他也已經身死,但他還有一兄任桂州都督,不得不防。”雖然聽聞其兄李襲志平定嶺南、政務清明,亦是有才有德文武雙全的名士,但有其弟的先例,無論如何亦應當謹慎一些。
“李襲志一直在嶺南,已經任桂州都督二十餘年,應當不可能將手伸到長安或者北疆來。”李暇玉回道,“後來我奉召入京,受到皇后殿下召見。殿下嫡出的義陽小公主噩夢受驚,不得安眠,日漸衰弱。我便奉命效仿鄂國公與胡國公為先帝鎮守驅邪的舊事,守護在小公主身側。故而,這些時日常來往於宮中,也逐漸得到聖人、皇后殿下與小公主的信任。原本我還有些苦惱,待小公主痊癒之後,該如何辭去此事往漠北尋你。如今大概也不必煩惱了。”
她本來便將義陽小公主當成另一個自己,亦有心好生守護她長大。同時,她也憐惜杜皇后的慈母心腸,不欲教她擔心牽掛,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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