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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注視著眼前並不見任何忐忑緊張之色的年輕男子,隨手抽了一根籤與他:“權郎君,看看簽上的問題,在半柱香之內給我答案。這並非作策論,無須咬文嚼字,只需條理得當即可。”
權峙接過那根籤一看,遂抬起首答道:“此一問,某曾經私下想過多次。故而,某可當場作答,無須再等半柱香——”他說罷,便滔滔不絕起來。
與其他人相比,他顯然是曾經博覽群書且思索過許多事的。雖然有些觀點稍顯淺顯,卻詳略得當,很是值得一聽。謝琰深深地望著他,目光彷彿投入虛空之中,有些出神。而坐在行障內的聖人聽得,卻是微微一笑,撫掌道:“謝愛卿的考校之法果然有效,竟選出瞭如此得用的屬下。此子當得千牛備身一職!”
一日過去,每個答題者都得了謝琰的考評,給他們授了職缺。而表現出色的,連聖人都讚賞了幾句,親自讓他們做了千牛備身與備身左右。權峙果然成了千牛備身之一,另外兩位卻是宗室子弟與京兆杜氏旁支。
將屬下們都補齊之後,連日以來都忙於公務的謝琰也終於可暫時緩一緩了。當他深夜回到家中時,儘管極其疲憊,頭疾又隱隱有發作的跡象,卻並未立刻前去內堂,而是召見了部曲:“如何?權家裡外可查得更清楚了?高中書令家的姻親關係可查明瞭?另還有武貴妃孃家之事——”
那幾名部曲均是馮四師傅親手教出來的,亦是謝琰最為信賴的屬下。雖不知為何郎君突然給了他們一群人的名字,叫他們各自帶著人將這些人家都查個底朝天,卻也盡職盡責地完成了任務。
“郎君,那權家在京中只剩下兩房。長房諸事之前已經稟報過郎君,眼下又查出來那權峙至今有一子一女,皆是陸氏所出。長子名權殷,今年已經四歲,長女小名瓊娘,不過週歲。兩個孩子都甚少出門走動,據說是寺廟中大和尚給他們批命,靜養為上便能安然無恙地長大。權家主母信佛,特地將他們都拘在家裡,平日也只叫陸氏經常出門宴飲,連自己都深居簡出。”
“權家二房依附長房而居,至今沒有什麼得用的官職,卻也都是老實得很。若非宴飲帖子相邀,他們平日幾乎不怎麼出門。二房的男丁倒是多些,但年紀也並不大,俱是少年郎,頗好弓馬不喜讀書。他們的名字,分別是權峻、權嶺、權峰。”
謝琰雙眸微微一動,經歷了多次驚駭與震撼之後,他反倒是徹底平靜下來。彷彿已經意料到,權家所有人事必定與噩夢中絲毫不差。他已經見過了陸氏、權峙,再去見其他人,所得的結果也不過如此罷了。權毅尚未出世,而他已經身在此處,顯然無法接著印證那些尚未發生之事。也自然可推知,他如今僅僅只是謝琰,是陳郡謝氏陽夏房的三郎,已經並非權家二郎。
固然他曾經受過權峙與陸氏這一雙父母的疼愛教養,固然曾經身為沒落卻不失堅持的權家子,但也並非在此世。佛曰,一花一世界,一樹一菩提。焉知三千世界當中,他又曾在哪個世界裡作為權家子,尚了蕭淑妃之女義陽公主,然後義無反顧地最後一搏,慨然赴死?
蝴蝶是他,莊公亦是他。沒有蝴蝶,也有莊公;沒有莊公,也有蝴蝶。不過是忽如其來的一夢,讓三千世界中的二人倏然合二為一罷了。或許,也可稱之為前世今生罷。他傷著了頭部,暗傷痊癒之時,不但想起了身為謝琰的記憶,甚至也想起了身為權毅時的記憶。
不過,除了權家人事從未變過之外,其他人如今的身份背景卻與他所知的全然不同。
到底分歧在何處?差錯在何處?這些故人的命運又是否會像前世那般或悽慘或輝煌?
不管他人如何,至少,他今生容不得旁人動權家分毫。他尚公主之後,害了他們一回,此番便維護他們安穩無憂,權當做報答一世養育之恩罷。至於前世之仇敵——他有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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