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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戳了戳他的臉:“所以,你也想像阿兄那般,成為文武雙全之人?那到底是從文或是從武,可曾想清楚了?”不與他講道理,而是以事實折服他,阿兄也是用了不少手段,方能如此見效罷。
聞言,李遐齡眉峰微動:“阿姊,阿兄為何棄文從武?不正是因為從武更容易升遷麼?貢舉出仕,頂多只能是校書郎或正字,不知須得熬多少年,才能服緋服紫。若是從軍,我靠著祖父門蔭便可成為校尉,再像阿兄、大兄似的積累軍功,十年內必能成為果毅都尉。”上府果毅都尉位列從五品下,已是服緋之官。因是輔佐官,假以時日,必能升遷為折衝都尉。正四品上,已經是許多人仰望的官職了,若是再得軍功,便能升任都督或諸衛府將軍,成為服紫高官。
“只有從武,我方能儘快支撐門戶。若是從文,前路漫漫——”
李遐玉打斷了他:“暫且不提支撐門戶之事,只說你到底適合或者喜歡走哪一條路,做什麼事的時候心裡最歡喜。”
李遐齡垂目不語。
李遐玉輕輕一嘆,搖首道:“玉郎,你分明更喜從文,何必勉強自己?若是顧慮我,大可不必。我歡喜如今的日子,完全不願似尋常小娘子那般,只知吃喝玩樂或者打理庶務。將來更不想被困在內宅之中,僅僅只能相夫教子。夏州、靈州、涼州,往後還有甘州、沙州、西域、漠北,都能供我馳騁。區區一座宅邸,又如何能關得住我?”
李遐齡咬了咬牙,雙目微微發紅:“阿姊當真喜歡殺戮麼?”這世上有多少人,是真心喜歡殺戮的?殺戮之事,於男子尚且稱得上勇武,於女子又能算什麼名聲?
李遐玉微微一怔,仔細思索了半晌,搖首道:“不喜歡,但也不厭惡。與其說我喜歡殺戮,倒不如說我喜歡以己之力保護自己——或者保護他人。報仇雪恨固然是我從武的緣由,但保家衛國也同樣重要。殺人,是為了不再殺人;征戰,是為了不再征戰。以殺止殺,以戰止戰,僅此而已。”她絕不能像那個纏綿數年的噩夢中的女子那般,手無縛雞之力,只能被人擺佈。只有足夠強大,才能自保並保護家人。如果她握有數百女兵,若非權勢相壓,又有誰能欺辱於她呢?
“那阿姊是否想過往後的日子?”李遐齡又追問,“若是邊疆再無征戰,再無殺戮,阿姊又當如何?”
李遐玉笑了笑:“閒時去賀蘭山跑馬射獵,偶爾還可幫你教養兒女,幫弟妹打理中饋。雖說年滿十七若不婚配,便有官媒上門——那也可先尋個門當戶對的成婚,日後再和離亦不遲。”她心中很清楚,如今的選擇會給往後的婚配帶來什麼影響。但婚配如何,到底並非她最關注之事。若是過得不歡喜,和離再嫁或者歸宗便是了。說不得,獨自一人沒有那麼些煩心之事,反倒自在一些。
“那阿姊何不如今便閒時去賀蘭山跑馬射獵,隨意自在?”李遐齡已然生出些許逼人的氣勢,“就似離家的十娘姊姊那般,只管自由自在地做歡喜之事,不必受家中束縛,亦不必擔負血海深仇,更不必顧慮什麼保家衛國。”
“可我如今更加歡喜。”李遐玉淡淡地道,“我欲效仿平陽昭公主,並非一時意氣之言。若非此誓願,我亦從不知曉,女子也能做這麼多事,也能做成那麼多事。誰說女子便不能擔負血海深仇?便不能顧慮保家衛國?若是有機會,我也想走你和阿兄那樣的路途——但我沒有機會。玉郎,你尚可苦惱到底是該從文或是從武,但我便是想這般苦惱,也沒有機會。故而,我希望你能珍惜,能盡情盡力。”
她伸出手,握住李遐齡微微顫抖的雙手。旁的官家小娘子只恨不得渾身膚白如玉,柔嫩無比,而她的雙手因拉弓射箭習武的緣故,無論如何保養,都有薄薄的繭子。
“玉郎,我曾心中痛苦,為何不能生為男兒。若是我並非你阿姊,而是阿兄,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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