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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且坐著罷。”李遐玉道,臉上並無任何忸怩之色,仍舊坦然大方地執壺倒杏酪。
謝琰遂放開她的手,無意識之間,卻輕輕地摩挲著手指,而後神色如常道:“多謝阿玉。”
對坐飲了杏酪解渴之後,李遐玉方將昨日自李丹薇處聽得的訊息一一道來:“十娘姊姊聽她家祖母與阿孃提起此事,想來應當有九分真。阿兄,若是聖人當真應薛延陀所求,將新興公主下降,阿爺阿孃的仇何時才能報?我習武從軍本便是為了報仇雪恨,若是生出了這般變故,又該如何寬慰阿爺阿孃在天之靈?”
謝琰微微擰起了眉頭,將旁邊的鮮果推過去:“且吃些櫻桃,稍微平復心境罷。阿玉,你不過是關心則亂而已。”
這些櫻桃是莊園中出產的,個個瑩紅圓潤,口感酸甜合宜,很是不錯。李遐玉吃了幾顆,心緒彷彿當真好轉了不少:“阿兄莫非覺得,此事未必為真?但……祖父眼下忙忙碌碌,應該為的就是此事罷?若是長安來使,想必會從周邊折衝府帶些兵士當作扈從護衛,一同前往漠北薛延陀牙帳中。祖父想來大約正在挑揀合適之人。”
“阿玉,你仔細想想,聖人之前猶豫不應,如今卻又為何突然答應了?中間發生了何事,促使聖人改變了主意?”謝琰道,“倘若只看結果,不問過程,所見所聞也不過是一角而已,並非真相。”
李遐玉怔了怔,她確實因太過激動而忽略瞭如此重要的細節:“莫非是薛延陀人從中做了什麼?聖人只能以新興公主下降,作為交換?如此逼迫而得來的和親,中途想必會出現許多變數。”
“不錯。”謝琰頷首,“弘化公主、文成公主皆為宗室女,新興公主卻是聖人親出的帝姬,其中差別自然並非一星半點。薛延陀自兩年餘前大敗之後,其在漠北的勢力與影響已經漸漸衰微。他們何德何能,居然能尚得一位正經的金枝玉葉?論威脅,論和睦與誠意,比之吐蕃與吐谷渾都多有不如。”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李遐玉咬了咬嘴唇,“咱們都絲毫未能得到半點訊息,想必並非靈州,而是其他地方出了事。足以動搖聖人待薛延陀求親的態度,定然與北方諸胡族有關,不是突厥降部便是高昌……或者鐵勒降部。”除非危及大唐北疆的安寧,否則聖人又何必忍痛送出親生之女?新興公主再不得寵,也是實打實的帝姬。但凡有任何可轉圜之處,應該都能用宗室女替代才是。
謝琰道:“此事且放下不提。以聖人的脾性,走一步觀十步,待薛延陀又素來警覺,定不會輕易教他們藉著尚公主之名,狐假虎威,在草原上更得威勢。你忘了之前的大戰麼?薛延陀人奇襲,突厥降部敗逃——但阿史那思摩(李思摩)何時學會了堅壁清野?”
李遐玉心中大定:不錯,當年看似薛延陀趁機奇襲,但聖人心中應該早有防備才是。不然,突厥降部又如何會在連敗連逃的時候,還不忘將糧草以及草場全部燒燬?致使薛延陀人面對接下來大唐諸路攻勢無以為繼?這定然是聖人早便吩咐過的緣故。如今看似是大唐被逼著捨出新興公主和親,說不得便有什麼奇謀等在後頭呢?若真教薛延陀人娶了公主,頭一個咽不下這口氣的必定是聖人。
想到此,她神情已是全然舒緩下來:“阿兄說得是。此事是我太過心急了,不曾細想……”
“阿玉,我知道,報仇之事於你而言極為重要。不過,也別因太過急切而失了冷靜。”謝琰接著道,“換作往常,你定然會察覺其中的奧妙,哪裡會心焦至此?他日在戰場上,一時的慌亂,便可能帶來無窮後患。”
聞言,李遐玉認真地點頭道:“我明白,阿兄。往後定會以此為戒,不會再犯。”
謝琰這才神色略松,微微笑道:“說起最近發生何事,咱們不知曉,祖父未必不知道。再者,說不得康五郎君那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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