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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律師尤其是作為曾經處理過離婚糾紛的律師,本以為,她對於婚姻中的離離合合已經是看透了、甚至是看化了,對於如何處理財產分割、孩子撫養權問題已經是駕輕就熟。沒想到的是,當婚姻危機發生在自己身上,卻陷入了「醫者不能自醫"的困局。
她想打給賀建韜,但夜已深,她好像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打給他的適當時機了,即使他是她文夫,理論上那個應該和她毫無間隙的那個人。
第0011章
賀建韜回到家,習慣性地去了陽臺抽菸。直到在陽臺的椅子坐下,他才記起這個家裡暫時沒有要束縛他的各種規矩了,那個規矩的制訂者者現在不在家裡,只要他願意,他可以隨意在什麼地方抽菸。
他默默地抽了很久的煙,除了中間接起住建局某個小領導的電話時掐滅了半支煙,其餘時間未曾停止過。他一開始並不抽菸,是創業之後壓力漸漸大了,抽菸便變成排遣煩悶的不得已的方式。儘管之前陸是之對他抽菸的行為多次抗議,但他那時也沒有覺得非要把自己所有的權利都剝脫掉,只履行陸是之要求他履行的義務。
但這幾年,尤其是上了40歲之後,他承認,陸是之對他的某些要求和限制是對的。儘管他也運動,也開始注意飲食,但畢竟應酬多、作息不正常,他有時已經會覺得精力跟不上每天各種各樣的行程。他自嘲,畢竟也45歲了。
他無可避免想起今晚一家三口擠在小小的圓桌吃飯時,陸是之那冷冷淡淡的樣子。初聽她出了交通事故,他的心瞬間都提了起來。但她在電話裡的語氣那樣冷靜,井井有條地安排他去接孩子,似乎他的緊張是過分大驚小怪。他不知道自己該慶幸自己找到了一個無所不能的強大的伴侶,還是要為此感覺到失落。怎麼會有一個人,她的生活不需要其他人也能獨立地成立呢?
11點半,他躺在床上,就著床頭燈的弱光看向另一側,那裡已經空了一段時間了。
人真是奇怪的動物,他之前天天晚歸,或醉或醒地回來,在隔壁房間倒頭一睡,身邊一樣沒有她,心裡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但,如今反而覺得有些不適應了。大概那時候,起碼他知道,她還在這個家裡。
他想著要不要再給陸是之打個電話,問明天要不要給她安排用車——雖然她拒絕過了,但他覺得她可以跟他鬥脾氣,但至少不能影響女兒上學。他拿起手機,自己的電話卻先響了,是陳祖兒,他皺皺眉,時間這麼晚了:「餵。」
「賀總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你,今天晚上開會討論的方案我趕出來了,是不是發給你看看?」
他當然知道陳祖兒說的是什麼方案,那份方案他也確實催得緊急,在接到陸是之的電話之前,他還在和業務部的幾個人加班討論。但,無論如何緊急,應該沒有緊急到陳祖兒要在凌晨時分給自己打這個電話:「你明天再發給我。」
陳祖兒愣了一下:「啊?」
「太晚了,你現在發過來我也沒法看,明天早上發。」
「哦,好的。」陳祖兒弱弱地道歉,「對不起賀總,我該想到這麼晚了你應該休息了。」
「先這樣吧。」賀建韜掛了電話,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他忽然明白,陸是之提醒他的是什麼了。眼下深夜時分,陳祖兒即使打著討論公事的旗號給他打這段電話,背後的含義似乎都不言而明。就像他向陸是之辯稱,他和陳祖兒一男一女同在一個車裡毫無不當,這理由確實是說服不了陸是之的。
男人們圍坐一起吃喝玩樂,他也曾覺得身邊的人思想逐漸油膩,但原來自己的心思也見不得清爽到哪裡去。對新鮮的人事物懷揣著不為人知的心思,稍微走了神——如果陸是之不知道,他還可以自行處理,但但陸是之現在知道了,且,他不能承受未來將可能有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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