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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步，「同桌你可真自戀。」

呂二低笑一聲：「果然都是一樣的反應。」

小南一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呂二失笑：「不管怎樣，你開心就好。」

小南一怔了怔——

黑暗中走太久的孩子，當他第一次看見溫暖的光，第一反應不是驚喜。

而是害怕。

害怕光轉瞬即逝，害怕觸控光後再次回歸黑暗。

小南一一雙清澈的淺眸盯著同桌稚嫩的臉，半晌輕聲問：「同桌，你為什麼要救我？」

呂二沒料到南一會直接問出口，神情微頓。

小南一抿了抿唇，索性一次性問出口。

「同桌，你為什麼處處幫我？」

「為什麼明明家裡不順路，卻要說順路陪我回家？」

「為什麼陪我在校門口等雨停？」

「為什麼陪我來遊樂園？」

他什麼都懂，但又什麼都不明白。

呂二動了動唇：「因為」

南一輕聲打斷：「同桌，我以前見過你嗎？」

呂二餘光掃過屋前的雪人，勾唇笑了笑，摸著南一的頭髮：「當然沒有」

南一再次打斷：「上次車禍我失去了部分記憶，很多事我記不得了。」

尤其是，與他父親相關的。

「如果我忘了什麼，你一定要提醒我！」

南一細細打量著呂二，眸子裡滿是探究和焦灼，聲音從未有過的認真和嚴肅，彷彿害怕遺失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呂二怔忪在原地。

這時，天空繁星滿天，獵戶座正北，空中再次飄起了冬至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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