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防不勝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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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華閣裡，楚瑞燁憑欄而立，這是他特地為鳳舞建造的行宮，卻是第一次來。

為防鳳舞向楚瑾懷傳遞訊息，他以寵愛之名，大興土木建造了這麼一座漂亮的金絲籠，為得就是軟禁鳳舞。

現在他在這裡憑欄而望，倒別有一番心境。這裡的每一個地方都是她走過的吧，外人都說鳳舞清冷，連專門監視她的婢女都說她不喜與人交流，有時候一個地方一坐就是一整天。可他認識的歐陽澈卻開朗的很，總有辦法令他怒不可遏。

歐陽澈，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呢。

想起和歐陽澈的種種，楚瑞燁又氣又笑。去御膳房偷吃，去御書房偷東西，在清源宮胡鬧，甚至還領她到了溫泉……誰又能想到，這是那個讓他防備已久的鳳舞呢。最後，防不勝防。

楚瑞燁就在這九華閣裡待了一下午，一會兒搖頭輕笑，一會兒悵然若失，一會兒又眉頭微皺，安常福一雙眼睛巴巴望著，都不敢上前打擾。

跟了陛下這麼多年，他深知陛下的性子。但最近陛下讓他捉摸不透，尤其是今天，不知發生了什麼竟跑到九華閣來。

九華閣的鳳舞娘娘早就被打入了冷宮，難道，陛下又後悔了？

最近因給太后治病，鳳舞風頭大盛，現在又在給周太師女兒醫病。陛下是聽到了什麼，所以在思念舊人？

眼見著日落西山，晚膳時間到了，安常福小心翼翼走到楚瑞燁面前，“陛下，該用晚膳了。”

楚瑞燁回過神來：“哦，是嗎。”

“陛下，淑妃和黃淑儀都派人請陛下一起用膳，咱們去哪裡？”

楚瑞燁想了想：“去良妃那裡吧。”

安常福一愣，隨即開心道：“好，奴才這就讓人去通知。”不論去哪裡，只要陛下肯去後宮就是好的。

楚瑞燁：“不用通知，咱們這就過去。”

安常福一面順從著是，一面內心在打鼓，良妃一向衣食從簡，若這次還沒有準備膳食可怎麼辦？

良妃果然沒準備晚膳，並且，一進去昭陽殿就一股子濃烈的藥味撲面而來，安常福多怕陛下這一下子就被燻走了。

還好，陛下只是微微皺眉，忍著走了進去。

冉默涵正在專心的配藥，並不是給周清韻配的，是她自己造著醫書學的。給太后和周清韻治病最讓她開心的就是，太醫院的藥材可以隨便領，她也能光明正大的去藏書閣借來各種醫書，並自己實習。

忽聞婢女稟報陛下來了，冉默涵桌子上的藥材都來不及收，就得起身迎接。

楚瑞燁的目光在滿桌的藥上停了一停，很自然的坐下，問：“聽說你和鳳舞在給清韻醫病，她可好些了？”

冉默涵：“今日鳳舞給她施了針，周小姐說她感覺好多了。”

冉默涵這句話說的很有水平，周清韻原本就沒病，什麼好些了差些了的，還不都是她自己說了算。今天扎針，她可是當著太后的面親口說了好點了，她這回答即使傳到周清韻那裡，也讓她挑不出一點錯來。

“當時太后病重，是你給朕推薦的鳳舞，你們關係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