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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低頭用尖尖的下頜示意自己，說，「女的沈老師」。

他們是公認的恩愛夫妻。

然而，這一刻的沈稚卻因一段不知道什麼時候拍下的錄影失了神。

瀋河比她還晚回家。

只聽到門響，瀋河走上樓梯，開啟燈，猝不及防被坐在沙發上的沈稚嚇了一跳。

「怎麼還沒睡？」他問。

她洗了澡，頭髮濕漉漉的，卻難得一見沒有及時吹乾。

瀋河揮手，示意她挪個座位。沈稚已經意會到他要做什麼，也不打算反抗，只稍微往下移動，坐到沙發前的墊腳椅上去。

他坐到她背後，一邊取過吹風機，一邊擺好護髮噴霧。

瀋河時常擺出一副不關心別人想法的派頭。形成反差的是，他偶爾也會想照顧人，就像喜歡玩洋娃娃的孩童。

他捋順她的長髮，開始不慌不忙地打理。

沈稚任由擺布，頭微微隨著他的動作傾斜。

瀋河很少噓寒問暖，只百無聊賴自己說自己的，倘若身邊人不願吐露心事，那他絕不會再繼續理睬，堂而皇之地事不關己。

「你記得年前我心血來潮投了一間餐廳嗎？倒騰這麼久，終於倒閉了。」他說。

他玩票失敗的次數多了去了，一一追究只是自尋煩惱。再說了，盈利的專案滿打滿算也還能補上空缺。外加他們分開帳目，就算虧本，沈稚也不會損失半分。於是，她僅僅是說：「反正，當初也只是為了給朋友面子。」

他沒開口，已經表示認可。

她總是明事理，一眼看穿本質，輕輕鬆鬆地分析局勢。

沈稚又安靜了半晌，等吹風機的聲響停下，她還是回過身去，對上他漫不經心垂下的眼睛，艱難地說：「瀋河，六週年紀念日的影片……能不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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