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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光,這影,好像那一日。
——「穆雲琛,你這是喜歡上我了嗎?」
——「穆雲琛你上次親我哪邊來著,照那樣子另一邊也親一下。」
——「想什麼呢,右邊臉啊,我數一二三,你快點。」
穆雲琛記得她說過的每一句話,他甚至恍惚記得那天也就是站在這裡,他背靠在這棵合歡樹上低頭吻了她。
那是他第一次心甘情願的親吻清歡。
那也是他人生中最美時光的開端。
那時清歡總是在撩撥著他戲謔的問:穆雲琛,你喜歡上我了嗎?
想到這裡,此刻的穆雲琛站在樹下倏然一笑,眼中泛起淡淡的哀傷。
是啊,我喜歡上你了,我想把人給你,心給你,所有的一切都想給你。
可是,你卻離我而去了。
早春仍有些涼意的風讓穆雲琛清醒過來,他收回目光向屋內走去。
清歡的寢室一如既往,她離開了三個多月,可是這裡連灰塵都落得很少,大概仍然是她倉皇離開時的樣子,保留了那麼多她細小的生活習慣。
穆雲琛拿起紫檀案上的秘色瓷茶杯,裡面有一半乾涸的茶漬痕跡。
清歡是這樣的,喝茶的時候總喜歡喝一半,然後續上滾燙的開水,她說這樣茶味就沒有那麼艷了,也不會燙嘴。
穆雲琛記得她得意洋洋的告訴他這個喝茶小妙招的時候,兩隻桃花眸彎出新月的弧度,抿著唇像只如數家珍的小狐狸。
穆雲琛不自覺的笑了一下,放下茶杯,目光落在陳列了無數精緻首飾的妝檯上。
當初她就是在這裡順手拿起了一條深色的串翡翠珠棕繩,將那顆璀璨奪目的鑽石串好掛在了他的脖頸間,直到到現在穆雲琛還帶著那顆鑽石——那已經是她留給他的最後紀唸了。
穆雲琛下意識的撫過自己交領處鑽石帶來的微微凸起,望著妝鏡裡的自己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那是他將清歡救出火場傷好後離開宇文家的那一天,早上清歡說什麼也要拉著讓他坐在妝檯前給他梳頭髮。
可她哪裡會給人梳頭髮呢,他就忍著刺痛任她擺弄,看著鏡子裡的她硬硬梳掉了他好多青絲。
後來清歡攥著梳子上的落髮又莫名其妙的執著和珍惜,一根一根理出來用細細的紅線紮好背著別人收藏起來。
那時候穆雲琛只覺的好笑,他的落髮有什麼值得收藏的呢?現在想來,那時她一定還認真的愛著他。
怎麼沒有好好珍惜呢,他想。
穆雲琛雖然在夢中說自己恨清歡,那是因為他不知道該怎樣表達自己的悲傷和憤怒,他就像清醒的時候向清歡承諾的那樣,他一生一世都不可能恨她的。
他現在想來只恨自己,恨自己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沒有再對她好一點,再愛她多一點,哪怕能因此能讓她晚一天厭了他,晚一夜趕走他。
那樣,他又能多陪她一天一夜了。
穆雲琛想到這裡心口有點堵,轉身扶著紫檀案平復情緒。
可惜,這裡有太多清歡的痕跡,每一樣都在拉扯著他更加心緒難平。
紫檀上筆墨紙硯仍舊是當初擺放的位置。
從前,清歡是很喜歡看他寫字的,一看能看一晚上什麼都不做,她看他的字,看一會又會帶著歡喜的笑怔怔的看他的人。
其實那時彷彿心無旁騖練習字帖的穆雲琛早就發現了,他心裡亦是歡喜的,只是他從來羞於讓清歡知道,他哪怕在寫字時也會分心想她。
穆雲琛的指尖從長案上慢慢滑過,最後停留在一疊書籍的最上面——那本竟然是他失去的爽日齋宴詩集!
穆雲琛幾乎沒有多想就將那本詩集拿了起來,他憑著多次翻閱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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