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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噠噠噠打了很久的字，鬱辭抬起眼才發現祁淮早就停下了動作，想必是已經完成自己的任務了。他想起點什麼，盤腿坐在沙發上，伸出手指戳了戳祁淮的肩膀，噯了一聲才道：「跟我講講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唄。」

祁淮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鬱辭託著臉，「不想講？」

祁淮搖頭，「不是，說來話長。」

鬱辭：「那你要不長話短說？」

祁淮沒拒絕。

他斂下眸低聲道：「我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出生的，出生時是什麼樣子，直到後來有一天我有了自己的意識。我掌控著這個世界所有的變化。」

以前他可能是一縷風，一片雲，或者一滴雨珠。

後來，他抬手間日月交替，山呼海嘯。

鬱辭卻聽得迷茫：「……比如說？」

祁淮走到視窗，偌大的落地窗前月色皎潔，他開啟窗戶將手伸了出去。再次收回時，一抹光落在指尖。往回走的時候，他順手關上了客廳內的燈。

窗外月色顯得愈發明顯，如同祁淮指尖的星光。

他坐在鬱辭的身邊，垂下眼眸拉過鬱辭的手，將這一抹星光放到了他的指尖。

「我存在的時間太長，直到最近才覺得我該消失了。」黑暗中，男人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沙啞，「人類很厲害，他們的學習能力很強。科學院的科學家們學會了自己控制世界的變化。」

鬱辭一下便想到了科學院那幾個被司星海辱罵的憨批。

他大概知道祁淮說的是什麼事情。

他在黑暗中借著一點星光看清祁淮精緻漂亮的眉眼，輕聲道：「你確定嗎？可世界這麼大，每一個生命甚至連沒有生命的物品都有自己的變化，人類做不到處處改變，處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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