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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辭吃了一碗牛肉麵，在隔壁桌女孩子震驚的目光加了麵條又加了兩份牛肉。這家麵館的牛肉麵實在良心，牛肉鋪了厚厚一層，單獨的兩份牛肉也裝滿了兩個盤子。那女孩瞪著眼睛遲疑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放下了蠢蠢欲動的手——她原本打算上前要個微訊號。

沒想到這個看上去一點都不強壯的男生竟然吃這麼多。

吃過午飯，鬱辭在學校後的小樹林坐了一會兒，眼見著上課時間要到了才慢吞吞地趕往教室。

鬱辭準時踩點進入教室，一探頭便看到有人沖自己揮手。他拎著工具走過去，在男生身邊坐下，重重嘆了一口氣。那聲音無力又無奈，引得身旁之人好奇詢問：「魚兒，你幹嘛？做賊去了？怎麼看著這麼虛。」

鬱辭的面板本來就白，以前還帶點血色。這會兒臉色蒼白，眼皮耷拉著，一副睏倦的模樣。

鬱辭自然不能實話實說，只能找藉口：「昨晚趕稿子，有點累。」

「別是低血糖吧，喏，給你吃糖。」餘光赫從口袋裡掏出一顆草莓味的水果糖，在鬱辭疑惑的注視下一把塞進他手裡，解釋道：「小姑娘給的。」

餘光赫長得不錯，與鬱辭兩人號稱藝術系顏值雙子星，走在路上都能有小姑娘主動遞手機號碼，別說是一顆糖了。

不過……

「我記得你以前不會要她們的東西。」

餘光赫擺手：「那小姑娘有點可愛。」

鬱辭哦一聲，鼻子輕輕聳動——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戀愛酸臭味。

說不定不久之後，這股酸臭味就要把他給燻走了。

……

鬱辭握著畫筆的手微微顫抖，半晌，終究是無可奈何地放下了畫筆。他捏著手腕，扭頭往邊上一看，餘光赫正低頭髮資訊，嘴角帶著可疑的笑容。鬱辭想，這股酸臭味或許比想像中來得更早。

他伸出手指戳戳餘光赫的手臂，對上對方的視線，他問道：「你喜歡吃黃瓜嗎？」

餘光赫：「啊？」

鬱辭：「我也不知道是那種做菜用的那種長條黃瓜還是小黃瓜。不過味道應該差不多，你喜歡吃嗎？你覺得我如果開個副業，每天賣黃瓜能賣掉嗎？」

餘光赫：「……」

餘光赫的表情在一時間變得有些一言難盡，他滿臉疑慮，目光心疼，「魚兒，你是不是趕畫稿趕得腦子壞掉了？你一個富二代搞副業就算了，竟然賣黃瓜？」

鬱辭：「賣不掉嗎？」

餘光赫一擺雙手，「那也不一定。」

鬱辭在帝都大學那可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單靠那張臉，別說是賣黃瓜了，賣廢品都有人搶著要。餘光赫還記得鬱辭大一那會兒剛進學校，學姐們對他興趣滿滿，天天在論壇上問鬱辭的各種資訊。後來，鬱辭用過的報廢畫紙都被人撿走了。

餘光赫拍拍他的肩膀，「你要相信你的魅力。」

鬱辭被他嚴肅的模樣給逗笑了，勉強算是相信餘光赫。他道：「記住你說的話，賣不掉你就把所有的黃瓜都吃了。」

「沒問題。」

大三的課程少，下午就一節課。鬱辭上完課以後就回了別墅。餘光赫也回了自己的小公寓。他倆大一到不久前都是同宿舍的舍友，後來實在是忍受不了宿舍內的另外兩位舍友，紛紛搬了出來。

臨水別墅靠近帝都大學，也住了一些教授。鬱辭一路往裡走，與認識的教授們打了個招呼，忽然就停下了腳步。不遠處，身材高挑修長的男人側對著他逆光站著，他微微垂眸，午後的陽光落在他身上，照出側臉剪影。

哪怕看不到正臉，以鬱辭多年看男人的經驗來評論，這男人帥得過分。

沒想到這臨水別墅還有這等風景。

他一邊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