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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透不過氣來。
她看出，薛佳妮是來真的。
“喪心病狂......”安琪拉心驚肉跳。
“是你們死纏爛打。你知不知道蔣南歸已經自首了，我要在他說出一切之前，把全部證據毀掉。至於你們，是你們逼我動手的。”
“求求你，不要拉他進來，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安琪拉哀求，雙眼通紅，卻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她不想看見老闆因為自己而陷入險境。更何況眼前的薛佳妮已經瘋了，不知道她還會做出多喪心病狂的惡行！
她寧願自己受傷，也絕不想看見吳文哲出事。
薛佳妮皺起眉頭，心臟被狠狠紮了一下。
眼前的女孩讓她回想起曾經的過往，那個時候她也是這麼苦苦哀求蔣建國的，可是那個畜生，卻要殘忍殺了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
她從未想到，有一天會有個女孩子這樣無助絕望的哀求她。
凝望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凝望著她。
薛佳妮覺得諷刺無比，她沉默了好一會兒，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眼底已然是一片冰寒的冷，無比堅定。
“你最好想辦法聯絡他。”
“還有20分鐘，如果你的心上人不來，我會放火，連你一起把這裡燒得乾乾淨淨，之後.....”
心上人——
安琪拉心裡亂成一團。雙頰羞得滾燙一片，攥緊了拳頭。
她死也不會背叛老闆。
“就算你不配合也沒有關係。”薛佳妮步步緊逼，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凌厲目光裡像隱著一隻猙獰的厲鬼，“我會讓他知道是他的懦弱害死了你，讓他這輩子都活在痛苦裡，生不如死。”
“你這個瘋子！你是一個要當媽媽的人，怎麼可以這麼狠毒？你不怕報應嗎？”安琪拉完全不理解為什麼她要這樣做。
薛佳妮眼神一暗，調整了一下情緒，緩緩坐下，撫摸著肚子，一言不發。
報應是什麼？如果世上真的有神，那麼她的公平找誰去討？
從蔣南歸自首的那一刻，報應就已經來了。
從頭到尾，她都沒有選擇權。
***
負三層的房間裡，吳文哲的心臟隨著電梯一併起起落落，驚心動魄。一旁的靳南城全神貫注地一張張翻查檔案，似乎在尋找很重要的東西。
“我們要怎麼辦？”吳文哲心情緊張到極點，冷汗順著額頭細密密地在蒼白的面板上起了層薄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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