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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三夜裡,看見那顆光焰赤紅的弼星隕落時,他幾乎要做出快馬趕赴溱川城的決定。
可輾轉難眠的一夜剛剛過去不久,就有陳無雙陣前一劍斬殺謝逸塵的訊息傳到青槐關外。
臧成德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按說最好的選擇應該是靜觀其變,可畢竟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不論是投靠郭奉平還是示好司天監,都有做得晚了就不值錢的擔心,無奈之下,今日他特地換了便服回城一趟,在街上找到臧平攸所說的算卦攤子,請那位形容邋遢的老者測了個字。
信手提筆寫了個青槐關的「關」字。
那位應該不知道他就是青槐關守將的邋遢老者,低頭眯著眼睛看了片刻,老神在在撫著稀疏的長鬚,笑道:「關,乃是天字頭上撇捺兩點,閣下心思左右為難,早做決定才可擦去頭上兩點,得見朗朗青天,遲做決定則被拒之門外。此字立於吉、兇之間,左跨一步富貴綿長,右跨一步萬劫不復,不可掉以輕心吶。」
臧成德儘量不讓震驚神色浮現於臉上,輕笑道:「依老先生高見,何者為左,何者為右?」
邋遢老者語出驚人,「此言出得我口,入得你耳。閣下該知道,陳字耳在左,郭字耳在右。」
這句話立刻讓臧成德心下凜然,看來這算卦攤子的主人早就猜出了自己身份,索性冷笑問道:「敢問老先生在司天監,身居何職?」
邋遢老者施施然站起身,手指南方道:「老夫常繼先,佔據雲州百花山莊觀星樓七層。」
臧成德默然許久,眼神中幾度顯現殺機,最終卻平復下來,留下十兩銀子翻身上馬,徑直出關回營,此時在營外,總覺得那句「左跨一步富貴綿長」餘音繞耳,但是這種事關滿門興衰的事情,他不敢輕易做決定去賭。
這可不是戲文裡一句輕飄飄的成王敗寇那麼簡單。
臧成德目力極好,站在此處能遠遠望見青槐關寬有兩丈開外的大門,前後兩駕行駛緩慢的馬車正要魚貫入關,他突然皺起眉頭沉吟思量,眼下涼州徹底亂成了一鍋米粥,按理說沒有商隊膽大妄為到捨命不捨財,那兩駕馬車多半是逃難的富貴人家。
過青槐關,飛燕也得拔下幾根羽毛來做買路錢。
臧成德嘿聲一笑,城中自有將軍府精擅敲竹槓的管家去操心此類生意,日進斗金吶。
坐在頭前一駕馬車裡悠悠進關的年輕人身著團龍蟒袍,膝上橫放著一柄三尺長劍,右手兩指輕輕敲點澄澈劍身,左手虛懸於身前,做拈子狀,舉棋不定。
井水城南衝出重兵合圍之後,孤舟島賀安瀾等人暫時與陳無雙分道揚鑣,沈辭雲以為,如果南海那位段百草前輩重返中土,一定會去百花山莊落腳,所以帶著綵衣南下去雲州守株待兔,馬三爺要回大漠,慕容百勝跟祝存良倒是被他勸著跟隨陳無雙,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第二駕馬車裡擠著西河派掌教徐守一,陰山一脈瘸腿術士,把玩著一柄短刀的馮秉忠,大漠馬幫的慕容教頭,還有趴在老道士懷裡打盹的一隻黑貓,倒是跟誰都懶得搭話的祝存良獨自坐在車轅上揮鞭趕車比較自在。
青槐關內,依著關隘興建的這座城池規模不大,甚至在那幅《大周皇輿圖》上沒有名字,約定成俗,也就都青槐關、青槐關這麼叫著,因往日過往商隊極多的原因,城中很是一派繁華景象,行人走動絡繹不絕,叫賣聲此起彼伏,神似楚州岳陽城。
少將軍臧平攸許多日子神魂不屬,憋在府中更是覺得透不過氣,見天高雲闊風清氣爽,索性騎馬跟管家在城中漫無目的地閒逛,消磨了一陣時間,忽然聽見落後半個馬身的管家輕咦一聲,好奇回頭看時,管家朝不遠處努了努嘴。
臧平攸再轉回頭看去,原來是兩駕眼生的馬車在路上走走停停。
頭前一駕車上的車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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