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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年輕些的每天故意在流香江最熱鬧的時候去流香江畔坐著唸經,說是磨礪定力。
陳乘風知道,修為越強、地位越高的和尚腦袋上的戒疤就越多,京都城婦孺皆知,空相神僧頭上有十二枚,但看眼前這個小和尚的年紀分明只有八九歲,居然已經有六枚之多,他下意識伸手想要去摸摸,試試是不是這傢伙自己偷偷畫上去以假亂真的。
徐稱心皺起眉頭,一把將空空小高僧護在身後,面色不善道:“你是個聾子?”
空空小高僧聞言信以為真,低低唸了聲佛號,難怪空相師兄說司天監不容易,無雙公子是個目不能視的瞎子,這位乘風公子又是個聽不見聲響的聾子,世態炎涼啊。
陳乘風尷尬地摸著鼻子笑了笑,“我不是聾子,敢問姑娘是什麼人?”
徐稱心沒好氣道:“你管我呢,拿那兩柄劍來給我看看。”伸出陌生環境而心存戒備的少年有些為難,輕聲道:“那兩柄劍,一柄是陛下賜的,另一柄是寧王殿下賜的···”
徐稱心先是冷哼,然後吐了口唾沫,斜著眼瞧他道:“好了不起?看見沒有,我這柄劍是無雙哥哥送的,皇帝和那什麼王爺,有萬軍叢中取上將首級的本事?呸,也就你這種沒見過世面的拿著當寶貝,不給看拉到,姑奶奶還不稀罕呢!”
說罷徑直拉著空空就走,留給驚恐不已的陳乘風兩個後腦勺,其中一個鋥光瓦亮。
少年驚恐的原因是,她竟然敢呸陛下和寧王殿下,這姑娘到底是什麼人,聽口氣,那來頭可都大的沒邊了,莫非是陳家二爺新收的弟子?不能吧,收徒就收徒,司天監弟子個個喜穿白衣,偏給她穿一身道袍做什麼?
回院子彬彬有禮地問過丫鬟,才知道那小和尚的來頭更大,陳乘風驚得半天合不攏嘴。
清池苑這邊不知道的是,被徐稱心呸過的寧王殿下吃過晚飯才走,拒絕了陳家三爺想要護送一程的好意,借了一匹馬灑然而去。
祠堂裡只燃著一根蠟燭,夜幕降臨之後就顯得尤為陰森,這種發自內心的寒意不是多加一件厚衣裳就能抵禦得住的,陳叔愚與陳季淳兄弟兩人在先祖靈位之前默然對坐,影子被火光拉得很長,遮住了很多看不清上面自己的靈位。
外面的月光好像不敢照進來。
陳家四爺用一聲嘆息作為這場註定簡短的談話開頭,“三哥打算什麼時候給裴···一個名分?”
陳叔愚苦笑片刻,悵然道:“無雙早就稱呼錦繡為三師孃了,今日在祠堂外當著天子和朝中群臣的面,又受了乘風那孩子一碗茶,名分不名分的,也就這麼回事吧,錦繡要是在意這些,就不會從越秀劍閣不遠萬里來京都。”
人家萬里而來是人家的情誼,陳家三爺總不能就這麼馬虎打發了,陳季淳還想再勸兩句,卻被不想在這件事上多做解釋的兄長岔開話題,“今天的事,你怎麼看?”
陳季淳微微一怔,沉吟道:“遠不如先帝的手段吶。這十有八九是那吳公公想出來的餿主意,史書上說每逢亂世群魔猖狂,誠不欺我,區區一個閹人也想跳出來指手畫腳,貽笑大方。不過,他能有這樣的舉動,必然是有所憑恃,我擔心無雙···”
如今看來,陳無雙就是司天監無可替代的孤注一擲,京都城最多是暗流洶湧,可雍州北境每走一步都是層出不窮的明槍暗箭,他的處境要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兇險百倍,能斬殺謝逸塵其實是僥倖所為,這種僥倖可一不可再,不能指望所謂的氣運加身可以護住他的安危,卻又對此束手無策,這種感覺讓陳家三爺夜夜都睡不安穩,可又能如何呢?
陳叔愚伸手捏了捏雙目之間的山根,“前些日子寫給駐仙山的信件有了回覆,白行樸已經讓門下不少劍修都趕赴北境,聲稱司天監不用承他的情,這話說的很乾淨。為今之計,咱們兄弟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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