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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另覓高枝,實在讓他很有不能說出口的挫敗感,日夜不肯卸甲,連睡覺都在枕邊橫一柄刀心裡才踏實。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兵者,兇器也;古人說的果然有道理啊。
所幸今天有個從雲州傳回來的訊息值得高興,攜帶小半個家產南下的臧平攸不負期望,在百花山莊所在的那條山谷外面找到了個合適地方,已經跟玉龍衛一位姓錢的副統領見過面,正拿銀子去麗水城聘請工匠修建一處宅院,進展算得上順利。
夜裡睡不好,白天就難免有睏意侵襲,臧成德在大營裡轉了一圈,剛想回大帳裡打個盹兒養精蓄銳,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回頭看去,是個姓唐的小旗官,此人祖籍就在青槐關頗具規模的小城鎮上,父母健在,這樣的人絕不會犯傻冒著殺頭的風險去投奔溱川,所以被懷威將軍重用,負責與關內城中傳遞訊息。
小旗官快步走到近處,單膝跪地拱手稟報道:“稟將軍,營外有人求見,自稱姓蔣名固維,看著像個讀書人,說與將軍是舊相識。”
臧成德頓時皺了皺眉。
為求地位穩固,他每年都要三番兩次去京都城走動打點,文華閣大學士府是絕對不肯漏下的,只是每次都見不到那位“紫衣榆木”,迎來送往的多數時候都是蔣家大公子,所以蔣固維自稱是他的舊相識並非信口開河,只是彼此之間交情不深,臧成德想不明白這樣養尊處優的公子哥,怎麼會在這時候到青槐關來,難不成是想來見識見識軍中氣派,寫三五首邊塞詩回京搏個好名聲?
以前臧平攸就揶揄過幾次,京都城或是江南那些所謂的才子都是些沒膽子的貨色,要寫邊塞詩得去雍州北境那道二十三里長的城牆或者西北大漠裡走一走,青槐關算哪門子邊塞?想來是不敢去北境惹謝逸塵心煩,又畏懼涼州境內橫行的馬賊,才故意把青槐關說是憑弔前朝古事的好去處。
臧成德思忖片刻,問道:“就他一人?”
姓唐的小旗官面帶慚愧,回道:“只有一駕馬車,車廂裡還有什麼人,標下不清楚。”
按理說這種富貴門閥的子嗣出行都得有個前呼後擁的排場,一來是炫耀顯赫家世,二來也是出於安全考慮,臧成德記得那位蔣大公子是個沒修為傍身的文弱書生模樣,他不可能有這種孤身進出青槐關的膽量才對,可想而知,車廂裡一定有高手修士隨行。
思忖片刻,臧成德猜測蔣固維來寫邊塞詩的可能性不大,八成是如今暫代次輔之職的文華閣大學士有話要說,不禁覺得心頭苦澀,先是郭奉平,再是年輕鎮國公爺,現在又是蔣之衝,好像原本一直無人問津的青槐關,突然在別人眼裡成了搶手的香餑餑。
“請他來本將大帳說話。”
小旗官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很怕將軍會追究他打探不明的過失,實在不是不想問清楚車廂裡還有什麼人啊,是那位姓蔣的公子態度尤為強勢,根本不肯回答他的問題,只說耽誤了將軍的大事,他一個區區小旗官擔不起。
那駕沒有車伕的馬車很快就駛進了青槐關守軍大營。
車廂裡,蔣固維微微挑開簾子往外看了一眼,有些詫異,他覺得大營裡該是日夜操練不休的號子聲才對,可這裡分明沒有任何士卒訓練的動靜,取而代之的是一路聽不真切的竊竊私語,好像營中所有人都在密謀著些什麼,尤其是不少人看向馬車的探詢目光,既灼熱又冰冷,讓他有些坐立不安的不寒而慄。
像是個被馬賊劫掠回寨的黃花閨女,群狼環伺。
那老者倒是神情很從容,似乎不太把讓蔣固維覺得心驚肉跳的五千甲士放在眼裡,馬車在小旗官的帶領下走到臧成德的大帳前面,蔣固維回過神來想要請那位世伯下車時,駭然發現車廂裡不知何時已經只剩了他一個人,忙不迭挑開門簾鑽出去,跳下車就往大帳裡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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