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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眼,見作詩的那人竟然還是個朝中做官的,工部正七品的都給事中,竟敢在這裡寫下“國破”兩個字,憑這一句,就足夠將他拿下問斬。
興許是猜到了吳廷聲的心思,李敬輝面不改色走過茶樓,輕聲道:“總歸是國家不幸詩家幸,天家該有天家的氣量,不必太在意這些。此人倒是個有文才的,在工部任職委屈了他,老吳啊,你記一記,正七品升個從六品,回去以後調他來做朕的起居郎。”
吳廷聲低頭稱是,趁機恭維道:“陛下仁慈,實乃萬民之福。”
李敬輝一笑置之。
從某種意義來講的話,登基至今沒有寵幸過任何一位嬪妃的元璽皇帝很是勵精圖治,興許是朝中多了幾位大學士的緣故,朝天殿御案上的奏摺好像怎麼也批閱不完,每日都要入了子時才肯回養心殿歇著,寅時又得起床繼續處理讓人焦頭爛額的政事。
照大周官場舊例,官至兩殿四閣之一的朝天殿大學士,才有資格被稱為次輔,私底下有不少人猜測過最終究竟會花落誰家,但直到目前仍然空懸不設,於是文華閣大學士蔣之衝就暫代了次輔大人的職責。
按規矩,各州巡撫以及六部所呈給皇帝的摺子,都得經楊之清、蔣之衝兩人先過目一遍,若是事體不大,完全可以在登記造案之後代天子批閱回覆,事關緊要再請聖裁,可這兩位大學士似乎達成了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事無大小,件件都遞到朝天殿,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把該有的權柄拱手相讓。
自古以來,帝王與朝臣的關係是相輔相成又彼此牽制,誰都想著做權臣又不讓後世留下權臣的評價,所以做官,尤其是做到正三品以上朝堂穿紫的高官,是一門很深的學問,兩位大學士偏偏反其道而行之,被吳廷聲在朝天殿幾次四下無人時罵做是隻會站在田裡嚇唬雀兒的草人。
幾日的朝會上,吳廷聲慫恿禮部左侍郎提議遴選秀女入宮,既然內臣已經光明正大掌了兵權,那麼外臣勸陛下納妃也不算逾越,可惜那位侍郎剛一開口,就覺察到先是頂頭上司王盛懷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武英閣大學士、兵部尚書衛成靖朝他冷笑,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所幸天子很快揮了揮手讓他退下,這一頁就算掀過去了。
先帝景禎的陵寢尚未修好,服喪百日內說是屍骨未寒也不為過,現在選秀納妃不合時宜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李敬輝當下根本沒有心思去琢磨這些事情,他很清楚雖然自己坐穩了龍椅,但父皇在世時對他談不上滿意,想要跟朝堂、跟天下證明自己,為今之計只有一條路可走,孤注一擲大刀闊斧,就算大周氣數將盡,也要儘可能地多維持一段時間。
走到泉水街尾的一處茶樓,瞧見裡面有兩張空桌子閒著,李敬輝施施然舉步邁了進去。
茶樓裡年過半百的說書先生穿得很乾淨,只是一襲長衫的袖口處磨得有些發白,正在說一段儒家聖人周遊列國的故事,崇文坊的書生往日裡挺喜歡聽這一類從野史中糅合出來的傳說,但最近這些時日卻變得不太叫座,所以茶樓裡才有空著的位子。
吳廷聲一進門就迅速掃了一眼屋裡眾人,沒有察覺到修士氣息,這才放心引著微服出行的陛下在角落裡揀了張桌子坐下,從袖子裡摸出兩粒不惹眼的碎銀子,交代茶樓小廝去泡一壺濃茶,再擺幾樣五香瓜子、紅薯幹之類的小吃。
忙裡偷閒來崇文坊這一趟,李敬輝原本是想聽聽京都城裡的讀書人都在談論些什麼,有時候西花廳的密探不敢據實彙報,讓他總有些霧裡看花的感覺,既然掌控不了江湖,那麼再不濟也不能讓朝堂和士林清流又逐漸失去控制,真變成孤家寡人,想做什麼都舉步維艱了。
說書先生一拍醒木,欲聽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茶樓裡的二十餘位讀書人早聽得不耐煩,等的就是這一聲醒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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