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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紋雕花,影壁上只有跟尋常文官府宅一樣的“詩書傳家”四個字,吳廷聲頓住腳步仔仔細細看了片刻,見筆畫之間連貫如行雲流水,筋骨瀟灑而又不失入木三分的力度,笑問道:“這是四爺的手筆”
陳季淳陪著笑擺擺手,“下官的字僅僅能算是工整,寫不出如此勁秀,這是家兄叔愚手書。”
陳家常年枯坐祠堂的那位三爺,年輕時候曾被前任首輔大學士程公譽為書畫雙絕,這件事情吳廷聲早有耳聞,只是陳叔愚流傳在外的手跡極少,所以認不出,點頭道:“難怪程公當年誇讚,三爺果然寫得一手好字。”
站在他身後的陳季淳眯了眯眼睛,攤手請他移步正廳,“前些日子首輔楊公說想念青山雪頂的滋味,下官趁著無雙不在鎮國公府,去觀星樓上拿了二兩,沒捨得都送給楊公,自己留下半兩,今日散朝以後無事可做,正想著吃個獨食,公公既然來了,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賞臉嘗一嘗”
吳廷聲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轉頭道:“四爺說的好像是做賊一樣,回鎮國公府拿二兩茶,還用趁著公爺不在京都才好下手”
一臉苦笑的陳季淳心下一動,故意接連嘆了兩口氣,“公公有所不知啊,一來是下官自從蒙先帝信重出任禮部,為避嫌就一向少去司天監走動,無雙那孩子向來與我不親;二來是是家兄伯庸亡故以後,無雙就把觀星樓上剩的東西都視作是家兄遺物,不許人碰,孤舟島那位林掌門想嘗一嘗青山雪頂,至今都未能如願。”
跟西花廳另一位副指揮使第五秀在京都城南鶴鳴丘一招分勝負之後,滿京都城夠資格的都知道孤舟島林秋堂眼下就在司天監客居,說是來訪故友,其實心明眼亮的沒人不清楚他的用意,無非是看在自家弟子墨莉的面上,來替遠在雍州北境的陳無雙守著觀星樓罷了,年輕鎮國公爺有沒有害人之心不好說,但這一手防人之心不可無,實實在在震住了很多人,至少西花廳不敢派人去司天監有任何刺探訊息的舉動。
又是一位十一品凌虛境的劍修。
吳廷聲默默在心裡算了算,京都城確實不愧暗流洶湧之稱啊,這一年來,明面上的高人修士幾乎換了一茬,原本最為人所熟知的,就是司天監無官無爵的陳仲平、貴為國師的空相神僧、太醫令楚鶴卿以及修為比之這三人稍遜一籌的平公公。
如今陳仲平身在南疆,空相神僧辭去國師回返白馬禪寺,跌境厲害的平公公在等死殿等死,取而代之出現在視野之內的,是同進士出身的凌虛境劍修蕭靜嵐,替陳無雙坐鎮觀星樓的林秋堂,還有在朝堂上嶄露崢嶸頭角的十品境界第五秀。
你方唱罷落幕就另有人粉墨登場,一出一齣戲文輪番上演,京都城永遠熱鬧非常。
陳季淳之所以在入仕之後就急著從鎮國公府搬到烏衣巷居住,放在人前的說法是為了避嫌,畢竟司天監自設立之日起就凌駕於文武百官之上,超然於朝堂,太祖皇帝當初的設想是內廷、朝堂、軍方和司天監各自四權分立,因此觀星樓主可參朝不可議政,朝臣也不可過問司天監的事情。
但陳家四爺搬出鎮國公府的真正原因,是聖賢書中有一句:一家兩貴,事乃不成。
吳廷聲走進侍郎府待客最高規格的正廳,四處掃了幾眼,這位臭棋簍子一向以讀書人自居,正廳佈置的像是書房一般雅緻,門口是一方擺了個殘局的棋坪,中堂上懸著一幅老翁松下問童子的工筆畫,靠牆東西兩側都是擺得滿滿當當的書架,不拿起翻閱幾本的話就很難想象,這些數以百計的書籍都是陳季淳多年來親手謄寫抄錄而成。
書讀百遍其義自見,陳家四爺自幼就有抄書的習慣,既能抑制住心浮氣躁修身養性,又能在抄錄的過程中有靈光一現的心得體會,比搖頭晃腦地空讀更有用,好像抄寫三五遍,書裡的道理就逐漸變成自己的學識了,只是從去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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