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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姓旁支中過繼個子嗣來,也好承襲太祖皇帝陛下賞賜的爵位?”
過繼子嗣這種事情在大周並不算罕見,陳家雖然從來不許旁支血脈染指司天監權柄,但死在北境的一萬玉龍衛中很多都是陳伯庸兄弟四人的同宗子侄,千年間總有不能免俗的時候,偶爾也會在同宗旁支中遴選資質上佳者過繼到府上開枝散葉,幾百年前寫出精妙堪輿術《雪心賦》的那位被譽為風水宗師的陳雪心就是這種情況,因才華出眾而被破例納入司天監,其實是為皇家效力。
這也是一種生不逢時。
陳仲平去年還曾在觀星樓上嘆息過,說倘若陳雪心生在如今,司天監未必就沒有法子修補那座鎮壓一十四州氣運的彌天大陣,再不濟也總能讓除卻邪古劍之外的其餘十三件異寶安安穩穩,不至於陸續現世。
陳家的旁支遍佈十四州,多是庸庸碌碌、永無出頭之日的販夫走卒,不僅沒有修習青冥劍訣的資格,連讀書也沒能讀出幾個考中秀才功名的來,世人都說陳家嫡傳血脈一枝獨秀,佔盡天賜福緣,世道往往就是這麼厚此薄彼,該有的東西往往一出孃胎就有,不該有的東西想爭就難如登天了。
可是吳廷聲知道,陳家有一支血脈就在京都城謀生,在吉象坊經營一家規模不大的綢緞莊,跟富貴綿延的鎮國公府自然是不能相提並論,談不上身家鉅富,日子過得倒也還算寬裕,花開兩朵各有顏色,陳伯庸兄弟四人全都膝下無子,那家姓陳的卻有三個兒子。
長子已然是綢緞莊的掌櫃,吳廷聲讓西花廳的探子前去摸過底細,性子倒是稱得上忠厚,只是生意人嘛,不免有些小家子氣的市儈,早就成了家,婆娘孩兒熱炕頭,唯一的心思是想再納一房年輕妾室;次子也有二十歲出頭的年紀了,時常往返與京都、蘇州、楚州等地進貨,是個多多少少見過些世面的,走南闖北的倒也學過幾手三腳貓的劍法防身,一直盼著能遇上個慧眼識珠的明師,可惜至今沒修成二境,錯過了最佳年齡,即便日後能邁進二境,此生的成就大抵也就僅限於此了。
至於年僅十二歲的幼子,最受老掌櫃寵愛,先是在吉象坊的學塾裡念過幾年聖賢書,後來聽多了茶樓說書先生的賣弄,總想著能像故事裡的遊俠兒一樣縱馬江湖,偏心的老掌櫃在京都城四處打聽可有願意收徒的厲害修士,被騙了幾回銀子,總算找著個四品散修,在他眼裡,能御劍飛行的就是高人,好吃好喝地供奉了兩年有餘,把那孩子教成了二品,就不好意思再賴著不走了。
照元璽皇帝的意思,是讓陳季淳過繼那心向江湖的少年做子嗣,接續香火。
陳無雙就算能安然無恙從雍州北境回來,他到底也不是陳家血脈,總有認祖歸宗繼承百花山莊的一天,到時候陳無雙成了花無雙,陳家可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再者,吳廷聲今日登門造訪之前,就穿著這一襲嚇得老掌櫃跪地磕頭的蟒袍先去了趟吉象坊,在綢緞莊的後院裡賞臉坐了約莫一炷香的光景,言語間避重就輕地試探幾句,以為他是來替天家採買綢緞的老掌櫃不知是故意裝瘋賣傻還是真不知情,竟然根本不認為自家能跟鎮國公府那樣的頂級門第扯上關係。
倒是他那位年近五十才得來的幼子機靈,一聽這位身份不凡的太監說有機會可以給他介紹個四境修士為師,興奮地滿臉通紅,恨不得先跪下謝恩,把這件事敲死了再說。
在他看來這是可遇不可求的良機,但對吳廷聲而言易如反掌,西花廳有不少四境劍修,不過是個順水推舟的事情罷了,真要是兩廂情願,那麼這孩子以後就只能唯吳公公之命是從了,怕就怕有心栽花花不開。
等著陳季淳答覆的吳廷聲還不知道,身側相隔僅有四尺的這位陳家四爺心中連連冷笑,李姓天子從高祖皇帝那會兒就試圖把手伸進鎮國公府裡攪和,千餘年間多少算計過司天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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