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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放過。
默然片刻,這位七品密探最後看了兩名同伴屍身一眼,抬頭直視著陳無雙,慢慢橫劍當胸,“密旨在身,恕難從命。一柄焦骨牡丹,殺不盡西花廳數以千計的探子,若是公爺沒有反意,又何必在乎我等從旁監視?西花廳未得宮中旨意,不好擅做主張摻和進江湖與漠北妖族的爭鬥中去,可無論如何,出自良心,也不會做出吃裡扒外的蠢事。公爺今日殺了我等,看見的人不在少數,瞞不過其他探子的耳目,一旦訊息傳回京都,公爺可否想過,該如何給朝堂和陛下一個交代?”
陳無雙蔑然笑了一聲,語氣逐漸變得冷厲,“去你孃的交代!偌大一座宮城裡,可有人給我司天監戰死的二十四劍侍、一萬玉龍衛一個交代?可有人給我臨死前奮力斬殺三千妖族的師伯陳伯庸一個交代?可有人給我至今還在為雲州百姓死守劍山屏障的師父一個交代?”
一連三問,七品密探有口難言。
“許皇家借漠北妖族壓境來削弱司天監,就不許公子爺斷了元璽皇帝伸進北境的手,這是哪門子道理?別跟我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那一套狗屁說辭,是景禎皇帝先不拿著大周的子民當回事看,只顧自己安危,幾萬天子親軍拱衛京都,要不是公子爺赴湯蹈火走一趟,謝逸塵早就讓大半個涼州改了姓氏,江湖上有的是願意挺身而出、不惜死在百姓前面的修士,現在皇家倒是害怕了,心慌了,派你等貨色來監視,就算我能容下你們,你問問這裡眾人,世間道理可能容得下?”
罵完這一通,焦骨牡丹迷濛青光再次捲土重來,聲勢比先前更誇張。
那七品密探猶然不肯低頭,咬著牙道:“為人臣子,抗旨不尊便是死罪!”
這回開口的是站在遠處拎著酒葫蘆的常半仙,一襲白底蟒袍穿在身上,沒有人敢小看這位修為僅有二境三品的滑稽老頭,他冷笑著問道:“這麼說來,元璽皇帝要你去吃屎,你也去?”
七品密探嘆了口氣,自嘲道:“在朝堂和江湖看來,西花廳不過就是皇家養的一條狗罷了,主子賞什麼就吃什麼,這有什麼好爭辯的。我等,只認一個忠字,漫說大周氣數將盡,就是天家只剩下一個姓李的還活著,我吃屎也吃得堂堂正正,問心不愧!”
年輕鎮國公爺微微一怔,突然覺得意興闌珊,散去焦骨牡丹大盛的劍光,緩緩轉過身去,“罷了罷了,你自認是皇家的一條狗,我卻覺著你是條漢子,走吧,趁著公子爺還沒改變主意。”
從一開始被陳無雙點破身份就籌謀退路的密探反倒不想走了,朝蟒袍背影揚聲道:“在下斗膽問公爺一句,司天監可有反意?”
這話一出口,就如巨石落水。
所有人都在等著聽陳無雙會怎麼回答,不過藏在深處的心思卻各不相同。
大周氣數將盡是一回事,可前不久才斬殺逆賊謝逸塵的陳無雙如果再走上這一條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江湖修士雖說不見得對大周有多少歸屬感,但誰都不能否認,是這座垂垂老矣的王朝,庇護了天下百姓一千三百餘年的安樂日子。
有人希望見著陳無雙是力挽狂瀾的人物,造反兩個字,畢竟說到哪裡都不好聽。
鎮國公爺頓住腳步,揹著光,仍有幾分少年稚氣的臉龐神情淡然,“北境城牆之外,我師伯是面朝南方站立而死。元璽皇帝要是識趣些,不在公子爺跟漠北妖族拼命的時候添亂,我也懶得跟他一般見識。可是隻怕有些時候啊,由不得他,也由不得我。”
那密探顯然對這種模稜兩可的回答很不滿意,“請公爺當著這裡百位修士的面,直言明示。”
常半仙哈哈笑著剛想開口,就見著一身素色道袍的孫澄音緩步走出棚子,抬頭看了眼漫天燦爛星光,替陳無雙做出了回答,“衣裳破了可以補,兩百年前劍仙逢春公已經替大周縫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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