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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今日又有這位姓陳的本家找上門來,這事怎麼想都透著一股蹊蹺。
知子莫若父,老掌櫃根本不信自家幼子的資質好到能驚動宮裡宦官的地步。
他心裡戰戰兢兢,陳乘風卻壓抑不住心裡的激動興奮,眉飛色舞,猜測此人大概就是那位公公給自己找來的師父,甚至已經開始幻想著得遇伯樂,很快就可以修成可以御劍飛行的遊俠兒,到時候整個吉象坊都會對綢緞莊高看一眼,也能跟著二哥出門去楚州、蘇州等地見見世面。
興許是處在天子腳下的原因,民間百姓聽多了耳熟能詳的朝堂逸事,日子過得去的人家都會在宅子裡學著高官顯爵設定一處書房,總想著能用銅臭養出墨香的老掌櫃也是這麼個俗人,幼子出生那年他跑得最勤的就是書局,買來許多冊從未翻閱一次的書籍,騰出一間屋子來做了書房,現在兩張書架上已經落了一層灰。
陳季淳一進門就皺了皺眉,他是愛一層的藏書不受陳無雙待見也就罷了,畢竟自己名義上從不插手司天監的事情,就算想管也得先過了混不吝陳仲平那一關,懶得多費口舌,但實在看不慣書籍落灰濛塵。
老掌櫃瞥見他皺眉,還以為這位客官是對透著陳舊味道的書房不滿,忙著開啟窗戶透氣,“說來慚愧,老朽是個整日跟算盤賬本打交道的,犬子嘉兒又不思進取,這間書房一向閒置,少有人來,倒是有些茶,就怕入不得客官法眼。”
少年顯然對父親仍然稱呼他為“嘉兒”有些不滿,一本正經糾正道:“是乘風!”
老掌櫃一邊忙著讓人來燒水泡茶,一邊無奈苦笑,“好好好,是乘風,是乘風,爹一時記錯了。”
陳季淳的眼神在兩張書架上掃了一眼,暗自發笑,難怪這少年讀不進去架上擺著的,不是枯燥乏味的史書就是晦澀難懂的儒家經典,這種書籍要是放在國子監還能有人不時翻看,尋常人家的孩子讀書講究個循序漸進,陳乘風十來歲的年紀,看些深入淺出的註解都吃力,少年人天性活潑好動,哪能靜下心來啃硬骨頭?
陳乘風恭恭敬敬請這位很有可能會收他為徒的高人落座,搶著接過鐵壺去門外煮水,等再回來的時候,陳季淳已經不再跟老掌櫃寒暄,直言問道:“宮裡有位公公跟我提過,令郎乘風是個心性聰慧的可造之材,今日一見果不其然,冒昧問一句,老掌櫃是想留他在身邊養兒防老,還是願意讓他有個大好前程?”
果然還是跟那身著蟒袍的宦官有關。
老掌櫃慢慢眯起眼睛,用生意人獨有的市儈心思迅速暗自盤算利弊,有心拒絕,又怕不識抬舉惹惱了那身份了得的太監,在京都城住了這麼些年,沒吃過豬肉也總見過豬跑,聽說有資格被天子賜穿蟒袍的太監個頂個都是位高權重的大人物,比如內廷首領太監,連當朝幾位大學士見著都得在表面上客客氣氣,他一家無權無勢的綢緞莊,怎麼惹得起?
最要命的是,即便有拒絕的膽子,也會被眼巴巴等著自己答應的幼子埋怨。
嘆了口氣,老掌櫃斟酌著言語,謹慎道:“老朽有三個兒子,長子已經娶妻成家,去年正月生了個丫頭,臘月裡又有了身孕,估摸著這回能是個孫子,養老倒沒指望嘉兒,老來得子,就盼著他能平平安安長大成人,不敗家就是孝順孩子了。可是兒大不由父啊,他願意去修習劍法總比花天酒地出入賭坊來得好,說起前程···聽口音,尊駕也是京都人士,不知道尊姓大名?”
陳季淳輕聲一笑。
明面上老掌櫃是問他名諱,其實是在探聽他的出身門派,既然要讓自家子嗣拜師,怎麼也得弄清楚他的來歷師承,再託人去打聽打聽此人本事到底如何,才能放的下心託付,這是為人父母舔犢心切的人之常情。
陳家四爺沒有隱瞞,平靜道:“掌櫃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在下陳季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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